第九章(第2/9 页)
窗口。她的脸色好白,眼珠好黑,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在风中飞舞着。她的唇边,带着一个好凄凉好凄凉的微笑;她的眼底,充满了关注与怜惜。是的,这是碧槐,她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她向她走来,站在床前两尺的地方,静静地、悲凄地、苍凉地、爱怜地凝视着她。
“姐姐!”她叫,伸出手去,她想去拉她那如云如羽的白衣,但是,她碰不到她。焦灼使她懊恼,她急迫地低喊:“姐姐!真的是你吗?你来了吗?”
“是我!”碧槐低语,仍然离她似近似远,仍然飘飘然如真如幻。“丹枫,我来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离开江淮!逃开他!逃得远远的!”
“姐姐!”她惊喊,“为什么?你爱他,不是吗?”
“爱就是毁灭!记住,丹枫,爱就是毁灭!”
“告诉我!清楚地告诉我,他毁灭了你吗?他怎样毁灭你?”
“他勒死了我!”碧槐的声音低如耳语,她的身子轻飘飘地向窗边隐去。“他勒死了我!用他的爱勒死了我!”她重复地说着,“丹枫,爱情不是游戏,爱情绝不是游戏!你要用你的生命去赌博!”
“姐姐!”她急切地喊,眼见她的身形即将隐灭,她焦灼地大叫,“你怎么死的?姐姐?”
“我赌输了!”她凄然长叹。“我赌输了!”
“什么叫赌输了?你是什么意思?”
“丹枫,你也开始赌博了!注意,你不能像我一样,你不能赌输!丹枫,回英国去,回伦敦去!”
“姐姐,你要我走?”
“回英国去!回伦敦去!”碧槐重复着,悲戚地叮嘱着,“快走!还来得及!”
“姐姐,我是为你而来的!”她狂喊了。
“那么,再为我而走吧!别去追那个谜底,放开江淮!放开他!”
“你叫我逃开他,还是放开他?”
“逃开他!也放开他!”
“如果我已经逃不开,也放不掉了呢?”
“丹——枫——”她呻吟着叫,身子迅速地往窗外隐去,一边隐退,一边凄然而歌:
灯尽歌慵,
斜月朦胧,
夜正寒,斗帐香浓。
梦回小楼,聚散匆匆,
恨相逢,恨分散,恨情钟!
“姐姐!”她大叫,从床上直跳起来,整个人都惊醒了。她对窗前看去,一窗斜月一窗风,哪儿有碧槐?哪儿有白衣女郎?风正飘飘,纱正飘飘,一屋子的沉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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