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第1/3 页)
是早让戚航看过自己的生存状态么?为什么从前坦坦荡荡的事情,在端菜上桌的刹那,在戚航的注视中,她依然会觉得尴尬而愤懑呢,想要迅速逃离,甚至还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走,这样就可以避开与戚航打照面。
周也棠恨恨掐了自己腰间软肉一下。
静寂的房间里,她默默爬上飘窗,枕着玻璃向外看去。远远的街灯已然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
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戚航是两个小时后离开的,离开时,爷爷奶奶送他到了门外,目送他上了一辆黑色汽车。周也棠记性与视力极好,二楼的高度,足以让她在汽车发动时看清楚驾驶位上的女人。
高贵冷艳,正是戚航的母亲。
周也棠从飘窗上下来,收拾好东西,那撕碎了的纸张,此刻又被小心翼翼又粘在一起。其实她也清楚,她不是生戚航的气,而是同自己生气。
她是贫穷人家的女儿,为了生存与成绩费尽心思,同那早早站在顶峰之上从来就不在一条轨道上。
周也棠背着包回到租住房子的楼下已是深夜。
尽管妈妈再三要她打车,但为了省钱,周也棠还是选择坐夜班公交车。
这里的楼下与那边的楼下不是一个概念。那边灯火通明,车辙明晰;这遭积雪上污水乱流,果壳与塑料袋横七竖八躺的到处都是。
但路灯将等候已久的少年的影子斜映在残雪上,身影伶仃。
借着灯光,周也棠看清了戚航面颊上的血痕与唇角已干的鲜血。身体先理智一步做出反应,上前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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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间盛放两个人更显逼仄。台灯的暖光让这情况稍好一些。
周也棠问戚航,“是谁打的你?”
后者躺在地上的睡铺上,面容平静,“我妈。”
周也棠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其实,你是不是知道今天会遇见我?”
戚航自嘲似的笑笑,垂下头去,“如果我知道你没有走,我不会来。”脸上的伤口为他增添易碎的美感。周也棠知道,视频电话里的“小杂种”蔑称,戚航一定是清楚听见了的,她不明白,却很想去抱抱他。
戚航向周也棠说起属于上一代人的恩怨往事。
戚航的母亲年轻时就以漂亮出名,她是芭蕾舞团的台柱,在家乡与一位工程师相识相恋,踏入婚姻。某次工程师返乡探亲,列车脱轨,工程师不幸遇难。
一个柔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