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章(第2/3 页)
泉也还成双成对。
这样想,能让我好受一点。
半生蹉跎,当我重新提起笔学认字,才陡然惊觉,宫里竟还有和我一样大字不识几个的女子。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乃是大殷的安乐公主。
小云有时会将我们带到一处教习,介绍给我,说那是他最小的妹妹。
这宫里最多的人就是女人。
可这些女人们各有各的执念和忧愁,妃嫔也好,宫女也好,女官也好,极少有相容的,时不时上演相互倾轧争斗的戏码。
只有我和安乐,一无所求,二无所念,所以一见如故。
小云得空,我们就跟着学几个字,学首诗句。
小云不空,我们就各过各的,从不过从甚密。
我拾回了刺绣的手艺,无事可做时就刺绣,绣得多了,我就送一些给安乐。
安乐回赠了我一把鼠尾草,我叫常在我身边的宫婢画玉用清水养起来,没过几日就黄了。
再赶上一起学字的时候,我问安乐如何能养得更久一些。
她说养不久的,鼠尾草只能在地上长,离了土的都活不长。
我无法理解她对那一满园鼠尾草过分热忱的热爱,只觉得她很不快乐。
直到不久后才知道她曾经嫁给过薄阴,那草是她在王府时爱养的。
薄阴死后,她以完璧之身回了宫,左不过几个月的事情。
后来不知她从哪里晓得了我的往事,大约觉得我们同病相怜,渐渐地就愈发交心了。
小云很高兴我们能互相陪伴,聊以慰藉,有时甚至会提醒我去安乐那里喝茶。
初春时节,我摘了些花去送给安乐。
安乐呆在偌大的萃寒宫,见我来,并不笑,依旧赠我一大把鼠尾草。
我笑她:「怎么你这一年四季都有鼠尾草。」
安乐说:「鼠尾草的花期很长,再过两月就能长出鼠尾,直到入冬才渐次凋谢。」
我嗅了一口草束上的清香,甘草的气息清冽柔和。
安乐忽而说:「宝儿姐,除了我见过的一个人,你最像鼠尾草。」
我猜她说的那人是薄王爷:「怎么说?」
她耸耸肩,道:「我觉得你比我苦,换作是我,应该没可能这样好好坐在这里。」
我捧着鼠尾草,坐到她旁边,透过茶炉烟雾缭绕的迷障遥望她稚嫩寂静的脸庞。
「我以前觉得太子哥哥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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