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3 页)
在试图让他的身体遵照时间发展的正常规律,一步步逐渐褪化变小,最终褪化成胚胎、受精卵,以至于消失在这个时代。
他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无论他当初多么勇敢地战胜了死神,面对未知,他依旧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需要父亲的保护。
这一夜,方黎没有离开。药剂的副作用不小,颜药整夜都在发热出汗和做噩梦,单薄的身子无意识地在被窝里滚了好几圈,挣扎着要出来,又被方黎按了回去。
中途小孩醒了一次,迷迷糊糊间看到他爹正拿着湿热的毛巾给他擦背,就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指,揪住了对方的衣摆,小声唤道:“爸爸。”
“嗯。药药有点发热,你睡你的,明天烧就退了。”方黎难得解释了几句。
可即便这样,他面上依旧冷漠克制,看着不近人情。
小孩闻言,只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他爹,等方黎抱着他坐起身,给他套睡衣的时候,他才慢腾腾地嘟囔道:“药药做噩梦,还很热。不盖被子了。”
方黎并不答应,给小孩穿好新的睡衣,就裹进了被窝里。
颜药不知道他的身体现在其实冰凉一片,感到热不过是药剂的副作用,就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小兽一样吭哧吭哧地试图从被子里爬出来。
方黎坐在一边的高脚椅里,见状也不阻止,只面无表情地看着。
等儿子好不容易爬出了半个身子,他才施施然地单手托起小孩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拎着卷成桶的被子,轻轻往上一带……又把儿子塞了回去。
莫名其妙被“欺负”的颜药,呆呆地在被子里趴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委屈巴巴地翻了个身,侧躺着看着他爹,又困又迷糊地说:
“药药热,想出去,爸爸不要欺负我……”
方黎神色冷静地想了想,探了下小孩的额头,还是冰凉一片,便低声说:“没欺负你。睡觉。”
要求得不到允许,小孩就不开心了,自己在被子里扭了半天也没能出来,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看着他爹,细声细气地说:
“药药生气了,明天也不理爸爸。”
这种“威胁”在方黎这样的人看来新奇得紧,青年弯下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握住了颜药放在外面的手,沉吟片刻,不疾不徐地说:
“你听话,好好睡觉,改天爸爸带你去玩。”
颜药蹙起眉,把小手抽回去,说:“爸爸这是骗小孩的话,我都听过好多遍。”
“……”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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