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第2/3 页)

而是垂眸行礼，“见过孔大人。”

孔阳起身，拱手回了个礼，“宋姑娘可好？”

故作生疏的称呼，两人眼底生涩。

“还好！”宋华菱尾音有些发颤，“请坐，请坐。”

孔阳也拱手请，“宋姑娘也坐。”

两人坐下，陈福退到门口去，看着外边灼眼的日头，眼睛一下子痛得紧。

侍女下人一个都没有靠近，他们二人坐在正厅里，一时相对无言。

两人都在努力的平复那翻滚的情绪，还有那涌到眼前的血腥，这或许是几家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

还是孔阳先开口的，“那日在宫里的庆功宴，我瞧见了你，差点没认出来。”

宋华菱想起那日游街之后便入宫庆功，衣裳都没有换，脏兮兮的狗都嫌。

她笑了笑，垂眸却滴下了泪水在手背，声音很不自然，“见笑了。”

“你父兄……”孔阳深呼吸一口，喉咙像是塞了棉团，隐晦低沉，“宋家所有人都会以你为傲。”

恰好，将军府的二老爷战罡在京兆府任府丞，他也参与调查此案。

战家二房素来亲近宋华菱，与大房那边不和，所以这一次战罡铆足了劲，想着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还宋华菱一个清白。

战罡认为将军府欠了宋华菱的，如今能出一份力，也算是偿还了些。

事情要查到大长公主府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大长公主府收买了这么多人，总有几个胆子小的，见到了府衙审问几次便什么都招了。

牵涉到大长公主府，孔阳便下令先不调查，他亲自去一趟国公府找宋华菱。

宋华菱出嫁的时候，并未大肆宴客，婚事办得十分低调，惠安侯府只派了三夫人送礼来，婚礼当日没有人到场。

宋华菱与孔阳也没见过几面，她毕竟年少离家，很少在京城。

到她从梅山回来，惠安侯府时常有女眷来探望二嫂，孔阳来过一两次，宋华菱那时候正在学规矩，也只是出来遮着脸行个礼。

最后一次见孔阳，就是满门被屠的时候，她从将军府回到娘家，看到他抱着一颗砍烂的小脑袋坐在满是鲜血的石阶上，眸色悲沉恐怖得如暴雨来临的天际。

所以这一次听得他亲自来，正在作刺绣的宋华菱手指一颤，针便扎在了指腹上，看着指腹冒出来的血，那一幕如暗夜的恶鬼，悠悠荡来，眼前尽是猩红。

没想到他会亲自来，以为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