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章(第2/3 页)
男人,府内的人是爹爹调的。
女子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
娘亲当年生我的时候,爹爹焦急地等在门外,连门都给砸坏了,什么禁忌都顾不上,跑进去守在娘亲床边,让产婆和大夫骂了半晌,他愣是一声不吭,偷偷擦眼泪。
他怎么会不知道妇人产子的艰难。
他只是想让公主疼、让她哭、让她喊。
公主虚弱地推我,让我去找爹爹。
我哭着说爹爹在外遭到了刺杀,生死未卜。
她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那天夜里,她疼了七八个时辰,到最后奄奄一息,像是就要死了。
我温柔地替她擦汗,她可不能死。
等在另一间房里的大夫在她快晕过去的时候和产婆一起进来了,又是一轮新的惨叫。
我坐在门外,看着天际渐渐泛白的天色,听着身后婴儿嘹亮的哭声,忍不住无声地笑了。
该轮到我了。
等了那么久,忍耐了那么久,终于要轮到我了。
我按捺住喉间痉挛般的爽意,又恢复了一贯毫无威胁的木讷胆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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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十五日后回来的,公主瞧见爹爹身上的伤以及虚弱的脸色,心里的怨又成了心疼:「裴郎,我险些让碧澜那个贱婢害死了,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爹爹说没事,草草地应付完了公主之后,便回房去休息了。
爹爹身上的伤是真的,他刚刚平定了一场内乱,摄政王谋反,爹爹联合禁军镇压,虽然大获全胜,却受了伤。
可我却感受到了爹爹身上少有的鲜活人气,往日他总是死气沉沉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后来我才明白爹爹身上鲜活的人气从何而来,他平定了逆王谋反,如今他手里握着朝内大半的兵权,朝内不少大臣都是他这五年来培养的党羽。
爹爹是高兴自己苦心孤诣谋划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功了。
爹爹休养了几日后,身体好了大半,便来看公主了。
他故意坐在公主床边,温柔地喂她喝汤,同她说些解闷儿的笑话。
气氛正好的时候,爹爹捂住鼻子,厌恶地皱眉朝后仰头:「怎么一股子腥臭味。」
公主脸色惨白,紧接着涨红,她干巴巴地看着爹爹,下意识地抱紧了被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爹爹只当没听到她话里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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