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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一生。非要选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不能再把责任推给未来的自己,等到四五十岁时仍然过着这种生活。踽踽独行,无人知晓。
我不敢想,20年后,那个年老体衰的我,被无情的时间夺去了容颜和健康,只剩下心碎、寂寞、遗恨。连自我了断的勇气和力气也没有了,倒在异乡荒漠里守望漫漫长夜,苟延残喘,乞求东方破晓,好再多活一天。生命重要的是质量而不只是长度,活那么久有何用?不行,我不愿意也做不到。
我要在自己最好的年纪最佳的状态,以自己的意志替自己的故事画上句号。
就第60次。
06
铺展在我前方的是一场永无尽头、不能回头的旅程。
关于旅行,有这么一种说法。当你在路上走得足够久、足够远之后,从概率学和旅游心理学的角度看,你总会遇见一个对你而言特别的人。问题在于,没有人事先警告过我,在旅途中遇到相互喜欢的人,是一件残酷的事。到了最后,你们总得挥手告别。
在经历了过山车般大起大落、不叫人片刻喘息的前14次闪落之后,我终于以一种相对得体的形象,出现在一座相对适合自己的城市。就像2岁大的小宝宝,总算学会了独立走路。闪落依旧每时每刻地困扰着我,但我也逐渐地总结出了应对之法,至少不再像早期那样,动不动就被突发事件吓傻了。
那时我心理上正处于分水岭阶段,在西安南门SKP遇见的那个奇怪且爱多管闲事的男店员和他对我讲的话,仍在影响我的心情。我意识到,浑浑噩噩、随遇而安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一些念头开始在夜深人静时缠上我,外面还有没有像我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从概率学角度看,我不可能是近80亿人类中唯一的异类,我远没有那么重要和独特。我该不该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去寻找同类?
同类,这个词令我如婴儿般蜷缩在天桥下的身躯一激灵,害怕起来。
我看过不少小说、漫画和电影,知道像自己这种怪胎,精神病院、特殊监狱、研究机构还有公益墓地,是最有可能的几大归宿。我可不想沦落到被邪恶组织捉住活体解剖,只留下缸中的大脑,供穿着白大褂的科学怪人研究的地步。
退一万步说,就算外边真的有像我这类无法控制自己能力的家伙,与他们接触就一定是好事儿?我看不见得。比起普通人,和同类打交道存在着更多的不确定性,更危险。同类相食的案例从未真正地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