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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到头来你就只在乎我是不是完璧之身?
来自沙场的杀伐气压过去,那使者顿时堆笑起来,他说花将军不慕荣华,但朝廷却不能一言不发,若是您从军十二年,真还是完璧之身,那怎么也要给您一个花贞女的名号,再来给您建个牌坊。
听到这,袍泽们倒是都觉得有道理,只将军比较了解你,他虽也不懂你乱七八糟的心思,却知道你很讨厌这种封赏。
是啊,这当然不是封赏,这是赤裸裸的压榨。
为国保境安民何足道哉,为夫守节贞女方是本色。
你对使者说,我不要这东西,我也不觉得当贞女值得这样赏赐。
使者堆笑,说这也是朝廷的心意,长者赐,不可辞,回头我跟陛下说说,陛下定会同意的。
当你不要尚书郎时,可以不给你什么奖赏,当你不要贞节牌坊时,却要说长者赐不可辞。
无非是想让女子都来做贞女,别去逞英雄。
你笑起来,说陛下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这话一出口,在场人的脸色就不太对劲,将军默默扯了扯你的袖子。当初从军作战时,你刚想提议往前莽,他一拉你袖子,你就知他是要让你再等时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你,他希望你能苟下去,再不喜欢,也不能硬刚天使。
可惜人生不像打仗,再灵活也逃不脱枷锁。
如果真同意了这茬,以后花木兰这三个字,恐怕就不再是替父从军的英雄,同样是镇压千年的贞女……你想挣脱枷锁,有时就不能退却。
跟使者僵持片刻,你主动提议归隐山林,说自己从小就向往范蠡张良业就扁舟泛五湖,现在北虏扫清,也该如此。
使者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说容他回去禀报。
那天夜里,乃至以后的很多个夜里,你都在跟兄弟们喝酒,说是归隐山林,实际上跟落草为寇也差不多,处在北朝两国交接处,打打秋风。
离家的时候将军提拔了你弟弟,给了些钱,望着你说,都要走了,留个名字吧,花军那得是伯父的名字。
这场景似曾相识,你笑起来,说我是花木兰。
言罢,提刀上马,掉头不顾。
只是南北朝大争之世,几年的安生日子过去,天下又乱起来,你身处山中,家里的爹娘还在操心你的婚事,三天两头找过往客商或隔壁山头大佬与你相亲。
心烦意乱里,你听说将军死在政变里,而无数流民正徘徊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