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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走背字的时候。
上次就有小流氓到我们这白拿了一对双耳瓶回去,我问他要钱的时候,他还扬言让我在四九城里打听打听他是谁,还要砸了我的摊子。
后来,我就没屁了。
说实话,我觉得没文化真可怕,还「四九城」呢?
四九城是指宣德皇帝住的北京城好不好,跟我们这江南的景德镇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要告诉我窜天猴是烧炭的,我要拿正眼瞧他一眼,都算我输!
还有啊,他让我打听打听他是谁,我用得着打听么,他爹不就是东门口的柳屠夫么?
我怕的只是他藏在袖子里的那把杀猪刀罢了。
不过,欺人最甚的还是官府的那群巡捕。
有一次,我们在集市上摆摊。
他们非说我们的摊子破坏了官府的风水,把我们的瓷器一通乱砸,没收了银两后还拉走了我们的车。
走出没一百米,又砸了一个卖菜的老婆婆的摊子,搬了几颗大白菜放到车上,拉回官府里面炖粉条了。
我依旧记得孔慈当时的模样。
她轻轻地走到那位老婆婆的跟前。
掏出我偷偷塞给她让她买胭脂的几文碎银子,塞到了她那双布满裂纹的苍老的手中。
然后,她重新走回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
笑笑地看着我说:「文秀哥,人人都有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你说那些坏事做尽的巡捕,等到老了,谁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啊。」
她的头发上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我仰起头来看向她身后繁华的大街。
鳞次栉比、青砖红瓦的宅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属于我们这样小小的平民的一座。
2、
「南城附近的宅子价格又涨了,现在已经到了一百五十两。」
这是爹最近常跟我说起的一句话,不同的只是后面一直再往上加的数字罢了。
他说,照这个速度下去,你这辈子都甭想娶孔慈了。
我坐在工棚里面,用沾满红泥的手一边为一只夜壶塑着形,一边抬起头来看向远方。
西边天,一朵白马形状的红云正随在晚风向西飘散,飘到了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见我不说话,爹爹转身走向了已冷却的窑口。
在把那一炉瓷器运出来之后,他端详了一番,突然把手中的一个瓶子摔在地上。
「文秀,你刚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