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第2/3 页)
候,最后一步踏空还在御书房门前摔了一跤。
不管怎么样,梁兆的机会是来了。
那之后,先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兵部的权利一部分慢慢往我父亲手中倾斜。
当年除夕家宴的时候,他甚至难得地拍了拍梁兆的肩膀,说:「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父皇也不能不为你打算打算。」
先皇为梁兆打算是真,但他偏爱六皇子也是当真,六皇子的生母是他捧在掌心中宠爱的淑妃,宠绝半生。
先皇性子优柔寡断,六皇子在他病中虽然结党营私,但时日久了,他又激起废立新立的意思。
但是所幸先皇后行事并无不妥的地方,梁兆也是温和有礼,废立太子新立又是动摇国本的事情,朝中多数大臣也并不支持。
就这样犹犹豫豫间,先皇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那段时间朝中的重臣频繁地出出入入先皇的寝宫。
我至今还记得,先皇去世的前一天,梁兆深夜被先皇身边的太监宣进宫中,在他入宫的那段时间,东宫的灯彻夜未熄。
我亲自提着灯笼侯在东宫门外,预备若是天明从宫中来东宫的不是太子辇车,我就饮下怀里准备好的毒药。
所幸天明归来的,是梁兆。
隔天先皇便去世,梁兆继承大统,没有想象中的喋血哗变,继位的遗诏不过寥寥数字提到梁兆,接下来的遗诏大半数内容,提的都是六皇子及其生母。
六皇子被封肃王,可养私兵家臣,赐封地珏,其生母搬出后宫,另辟行宫安老,其中还有一条,是梁兆永不能剥其弟爵位,伤其弟性命。
先皇方方面面,都替六皇子及淑妃打量安排得仔仔细细。
梁兆早些年擅隐藏,我嫁给他的那些年,初次窥见他隐藏在心底的那些情绪是在当晚为先皇守夜时,深夜众人都散去了。
他那段时间瘦了不少,面色苍白,漆黑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先皇的灵柩,我半跪在他身边,抬手握上他的肩,哀声道:「陛下,保重身子!」
「陛下?」
梁兆突然笑出来,他偏头看向我,目光狠戾的光一闪而逝,语气中带上了浓浓的自嘲,他蓦然笑起来,重复了两遍,然后说:「我这个陛下,不过是个笑话罢!」
他的神色带上了一丝绝望:「为什么?西碧,同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担心的考虑的永远是老六?我呢?」
「我有何错?登基,呵,若不是前朝那些元勋大臣拼死劝他不可动摇国本,今天坐上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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