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后消除(第2/22 页)
的十五年再无交集,甚至我结婚时也没有邀请他来参加我的婚礼。
前几天姑妈又打电话给我说起温渡的病情,说他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我还是被姑妈那句「好歹父子一场」说动,这才向公司申请了年假,叮嘱过妻子,独自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那座城市。
这么多年的消磨,我以为我已经把他当成了陌路人,可看到温渡的一瞬间,还是让我心情沉重。
他还算有些残存的精神,眯缝着眼睛盯着我们进门,打量片刻,他毫无底气地惊讶出声:「大诚?真的是大诚吗……」
我没有说话,姑妈把我按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叮嘱说:「你们好好说说话,我先出去。」
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出了病房,留我们父子单独谈话。
可是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面无表情,双手扶在双膝上,坐得端端正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无话可说,余光却能察觉到他在打量我。
「你现在过得好吗?」
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没头没尾的问题让我反应了几秒,这才点头回答:「好。」
「听你姑姑说你前年结婚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觉得你并不想知道。」我说。
沉默了几秒,他又问:「什么时候要小孩?」
「我们没打算要孩子。」
再次陷入沉默,几分钟后,他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道:「还是应该生个孩子。」
我没回答,也没点头或是摇头,依旧盯着自己的手背,却紧紧咬住了后槽牙。
温渡忽然轻声笑了一下,这一声彻底刺激到了我。
我猛地抬头瞪向他,很想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又在得意洋洋地笑什么。
然而刚一抬头,我的视线便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目光柔软,仿佛一位母亲正在注视一个熟睡的婴儿,他微笑着,满是怜惜和宠爱,对眼前的孩子充满了好奇和希冀。
我一怔,连忙又低下头去,躲闪那让我不自在也不习惯的眼神,刚刚因为那声轻笑而腾起的怒火也在这一瞬被压了下去。
温渡慢慢抬起紫黑又皱了皮的手,试探着覆上我的手背。
被碰触到的皮肤一绷,他的手是凉的,不像童年记忆里握着我的手,教我写字时那么温暖有力。
我本应该甩开的,可看到他手背上扎着的吊针,我犹豫一瞬,便假装帮他掖被子,把他的手礼貌又不客气地放回了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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