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兄长的不是(第4/9 页)
支了一般,捂着胸口又咳了许久。好半天才停,笑道:「也不知怎么了,昨夜起开始就病着,直咳了这一夜,到早上还恍惚着,打发太医来瞧了,却也说不出是什么病,只是要寻一味无根草,止咳最有效,所以今儿一早,就打发他们去寻了。」
他笑着说话,直看脸色,只是些许无奈。我道:「你昨夜可一夜在殿中。」
他点了点头,笑道:「还能哪去?昨夜晚宴后便回来歇下来,还看尉龄哭了半晌的鼻子,还赔上了我殿内新来的一个会做纸鸢的小太监,这小丫头。」
一面说着,一面又将手捂在嘴上低低地咳起来了。软袍的袖子从手臂上滑下来。露出的右手手肘上,一道血痕赫然。
他并未发现伤口的暴露,见我怔怔地看着,笑道:「这是如何了?一大早过来,整个人都与往常不大一样了,可不是昨夜吓着了?」
他又道:「说来,也是兄长的不是。」
我抬眼望向他。
心中隐隐的,一阵又一阵的不安,似潮袭来。
他一面咳着,一面笑着说:「小时候我们一齐长大,你刚会走路时就喜欢捉着我的衣摆。在身后摇摇晃晃的唤我『齐鼎哥哥,齐鼎哥哥』,那个时候你门牙都未齐,吐字总是不清,好好的齐鼎哥哥,总是叫成气鼎锅锅,气鼎锅锅,惹得当时周围的同龄小儿也跟着唤我气鼎锅锅,我也年纪小,被你一唤,气得一个月都不吃锅子。」
「后来有一次,你同我跟着父皇,也是去木兰围场,在围场上为了逮一只狍子,我不小心摔进陷阱里,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做的?」
我道:「我当时解下腰带来够你。」
他哈哈一笑,道:「是啊,可惜力气太小了,没把我拉上来,反而把你给拉下去了,把你拉下来的时候你又扑腾脚,结果连裤子都挣掉了。」
「我当时很愧疚,跟你道对不起,你还故作镇定地说:『没关系,怀鼎哥哥,兄弟之间不言谢,只是等会父皇派人来救我们,能不能先借条裤子给我穿。』」
他笑了片刻,道:「那时候,我还对你说了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我说,今日你救我,来日我救你,咱两兄弟之间,以后互爱互助,这样就都不会受伤,也不会没裤子穿了。」
「结果,你昨日遇刺,我却没能救你。」他又咳了半晌,笑说:「这可不是兄长的不是?」
23
我回到自己的殿阁的时候,已是晌午。
远远的,便觉着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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