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边庭流血成海水二(第2/4 页)
他身边,绝对是取死之道。于是梁祯赶忙带着手下,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半个时辰后,开拔的号角吹响,先锋军再次启程,此时斥候多有损伤的消息已经在全军上下传开了,夫馀人就像一块乌云,在头顶不住地盘旋着,但那狂风暴雨,却迟迟不见到来。
先锋军沿着南苏河(注1)继续向前。南苏河南岸,古木参天,黄毯铺地。南苏河北岸,山丘隆起,挡住了自北向南刮来的寒风,但却挡不住头顶如棉的细雪。沿着南苏河走了一天,前方忽然平地升起一段城墙,城墙将道路阻断,但那两丈余高的城门,却早不见了踪影,城墙也是残破不堪。队列穿过城门时,梁祯瞄了城门一眼,写着城门的牌匾还算清晰可见,然而牌匾上的字却是字形奇异如甲骨文。
古城呈正方形,内有角楼及瓮城,虽都已残破,但样式可辨。城中的房舍多只是残砖碎瓦,早已无法居住。所幸,城池北部正中,有个高高的夯土台,可供屯驻之用。由于四周都有城墙,故而就没必要搭建栅栏、挖掘沟壕了,因而兵卒们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将宿营之事准备完备,吃过饭后,离睡觉,还不少时间。
“左兄,你说这夫馀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左延年擦拭着佩刀,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还是摇摇头:“不知道,别妄议军事。”
梁祯见左延年似乎也搞不懂,就只好耸耸肩,回去睡觉了。
将近一个月的行军,已经将兵卒们的锐气消磨殆尽,严酷的军纪,将大家都变成了一个样子——板着脸,挺着胸,手脚僵硬,对身边发生的一切,也因禁止讨论而失去了兴致。
“咻”一支响箭从南苏河南岸的森林中冲出,直直地钉进了一名旗手的脖颈,这旗手虽被对穿了脖颈,但身子却还是顺着记忆,向前走了七八步,方才左右一晃,轰然倒地,两名护旗手立刻冲过去扶着旗帜。
“咻”
“咻”
更多的黑箭冲出死气沉沉的森林,扑向一个个早被选定的“幸运儿”,箭矢入肉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离河最近的那排军士,登时倒下去一大半。
鼓手急忙快速转动手腕,瞧出狂风骤雨般的鼓声,已通知全军,赶紧列阵迎敌。长箭洞穿了鼓手的手腕,并将它钉死在大鼓正中心。“啊!”鼓手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如同黑白无常的笑声,令整个先锋军上下,都不禁肝胆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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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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