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艺术的点缀(第12/16 页)
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脑袋瓜有点晕乎乎的。
“呃?”我说,“你太太?”
“你没听错。”
“肯定是搞错了。”
“是,错的就是你。”
“我不认得你太太啊。”
“哼!”
“见都没见过。”
“啐!”
“实话实说,真没见过。”
“呸!”
他仔细地打量了我一阵。
“你敢否认送过花给她吗?”
我的心翻了两个后空翻。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了。
“花!”他接着说,“玫瑰花,先生,大朵大朵可恶的玫瑰。船都能给它们压沉。小别针上还别着你的名片——”
他喉咙里仿佛汩汩作响,不言语了。我发觉他正盯着我身后看。我一转身,只见门口——我之前没注意到门开了,因为上述对话期间我一直谨慎地往门口方向撤退——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士。一瞥之下我就心知肚明。和卢修斯·皮姆如同一个模子出来的女性,如果不是跟他有血缘关系,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了。这就是比阿特丽斯姐姐,那个“不好惹的”。我立刻明白了。她出门的时候玫瑰还没送到,趁我在“螽斯”补充体能期间,尚未被哄好的她悄悄溜进公寓,这会儿她终于现身了。
“呃——”我说。
“亚历山大!”她说。
“咯!”汤兄说。他说的也可能是“嗑”。
不管是什么,总之相当于呐喊或者说战争口号。显而易见,汤兄最担心的事终于被证实了。只见他双目中闪着诡异的光,下巴又延伸出几英寸。他五指张开又合拢,好像是检查手指运作是否正常,能不能胜任干脆利落的扼杀任务。之后,他又“咯”或者“嗑”了一声,向前一跃,刚巧踩在我之前用来练习推杆的高尔夫球上,栽了个漂亮的大跟头。此一跤堪称一生难得一见。一时间,空气中仿佛胳膊啊腿啊什么的舞成一团,接着只听嘭一声巨响,公寓差点被掀飞,他在墙上迫降了。
我觉得此刻别无所求,于是脚底抹油溜出客厅,正伸手从门厅的衣架上抓帽子,这时吉夫斯出现了。
“好像有响动,少爷。”吉夫斯说。
“大概吧,”我回答,“是斯林斯比先生。”
“少爷?”
“斯林斯比先生在练习俄国舞蹈,”我解释道,“我觉得他摔断了一些四肢。你最好去瞧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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