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 页)
:“这小弟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啥做派啊?感情是外地叫花子上咱这化缘来了,你瞧着吧,不过三年功夫,老三屋里能叫她搬空。”
这话刚说完,次日楚韵就被杜太太叫过去说了一回。
杜太太穿着紫纱春衫,和两个儿媳妇在一起说春衣的事,杜家节俭,若非忙不过,衣裳鞋袜都不假以他手。
楚韵进门,她便让人端了一碟子枣糕,放在小儿媳手上,和蔼地笑:“家里刚做完喜事,糕饼果子还多,你且用些。日后和老三好歹也节省着过日子”
楚韵叫这一说,就不得不把一碟子拳头大的枣糕都吃了。
枣面儿松软却用料实诚,两个下去她便有七分饱了。只是怜惜这碟子剩点心不知会不会进了潲水桶,仍是把最后两个吃了。
这一吃,晚饭也不必用了。饶是生得一幅好胃口,楚韵仍有些撑,下午还用了一些山楂水。
晚上杜容和再买了金丝小卷回来,她闻着香,胃里却有些反胃,夜里还起来吐了一次。
杜容和叫来何妈一问,知道是娘说了她,还给人喂了三五个大枣糕,立马脸色就变了。
他不是个能让父母替自己做主的人,冒冒失失地去跟亲娘吵架,杜容和也做不出来。
子女要击退父母,非得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杜容和暂且按下此事,先给楚韵赔了不是,又亲自去拿消食丸兑了温水给她用。
楚韵不是娇弱的人,吃了药以后,身上舒服多了,打了水重新洗漱便要睡。
杜容和瞧着被子却睡不下,他伸手把东西抱到榻上:“我去拿两床新的回来,你躺着也舒服些。”
说着,往厢房拿了两床熏了梨花香的锦被。
楚韵怪道:“怎么不拿那些新的?”
这又是一桩事了,嫁妆明面上是给楚韵的,但他实际上却另有打算。
杜容和这时也不瞒她了:“箱子里装的都是要卖的,旧被子盖着也比新的舒服。”
楚韵听得怔住,她穷归穷,眼力还是有的。那被面花纹不算多好,这能卖得出什么好价钱?杜容和是买糖买得没钱了?
不然何至于杜太太为此大动干戈。
她心里装着这事,却一直没找着机会说。
杜容和是个忙人,婚假期间不仅有许多公务处理,还有出于对沈阳杜家的担心,不得不更努力地日夜研习满汉语言文字。
知道楚韵为自己受了责难,也没收手真简居度日,而是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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