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第1/2 页)

片刻之后，当最后两束烟花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绽放而开之后，广场上终于又回归了静寂。

当喧嚣终于远去之后，便到了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八重樱偏过头来，看着她身边这个男人沉默的脸。

“其实……你早已做好准备了吧……”她看了看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的四周，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的广场。对着宫铭问道。

偌大一个广场之上，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还在其中，所有先前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消失了，只剩下道路上的灯笼，和空荡荡的店铺，在秋日夜晚的冷风中，有几分繁华落尽之后的萧索意味。

“我并不知道你的选择是什么。”宫铭轻声说道，“但是我必须对这些人负责，即使无法保护好他们，但是不把他们卷进和他们无关的灾厄之中也是我最基本的责任。”

“责任……”八重樱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想要好好咀嚼这两个字的含义，然后对着宫铭开口问道，语气中有淡淡的嘲讽意味。

“像是我当年守护那些村民一样吗？”

“……”宫铭有些默然，片刻之后，摇了摇头。

“这是不一样的。”

“怎么就不一样了？”八重樱质疑道：“是我当初会保护那些村民的心思不够澄净吗？还是你尼古拉斯拟似律者的身份在这五百年的过程之中发生了什么改变？”

“……”宫铭哑口无言。

“是一样的，”八重樱站在宫铭的身前如此说道，她站在夜风之中，轻声说着，仿佛是在陈述着世间的真谛。

“是一样的。”她又重复了一遍。

“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是你是怎样想的，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尼古拉斯。这不是选择不选择的问题，这是根源在我们血脉中的东西，从这个故事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东西。这是原罪，是宿命。”

“你知道的。”宫铭摇了摇头。

“我当年就和你说过吧？我并不信仰什么宿命或者神明之类的东西。我是审判者，是侩子手，是执剑之人……”

“是教廷巨头，”八重樱面带嘲讽的打断了他的话。“是异端审判所的黑天使，是影教皇，是暴力的执掌者，是永不犯错之人，是女武神之父，是三分之一的神明，是尼古拉斯。”

“……”

“可是脱离掉这些虚假的身份之后，你又是什么呢？”

“我……”

“你是拟似律者，宫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