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虫」引发的血案(第2/4 页)
了。
“简直,就像被什么诅咒了一样。”老伯不知是怜悯还是恐惧。
木下三郎害怕极了,他想请医师,但村落穷乡僻壤,远居深山,寄封信出去都要许久许久。
他的妻子便劝他,说没什么要紧,身体也好精神也好,除了看不见,其他都很正常。
木下三郎被劝住了,他还是焦躁,但也没坐立难安到想立刻背着妻子走出大山。
然后,时间又过了五天。
妻子的眼睛好了。
他们只有三岁的儿子,‘失明’了。
银古缓缓的皱起眉,绿色的右眼凝住目光,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回忆。
老伯却已经沉浸在记忆中,露出一丝懊悔与极深极深的疲惫。
木下三郎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与妻子一道,想背着儿子翻越大山,到外面繁华的镇上寻找医生。
那时村中人都见他步履匆匆的奔回家收拾行装,妻子抱着儿子坐在屋檐下,眉间愁苦,却还在轻轻哄着哭闹不休的孩子。
那已经是黄昏临近夜晚的时刻了。
太阳渐渐低沉,落入遥远的地平线中,最后一缕光辉收敛,黑暗慢慢笼罩了大地。
耳边孩童的哭声还在回响,下一刻却戛然而止,连一点余音都没留下。
村中人惊慌望去,只见散落一地的包裹,与陡然熄灭只有袅袅轻烟的灯盏。
木下一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收起回忆,银古将目光投向屋内睡满的人。
这些都是他从光脉彼岸带回尘世的迷途者,被暗睑所惑,恐怕得等待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但这都已经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儿了。
银古的视线落到沉沉睡去的木下三郎身上,他身旁睡着妻子,面容疲惫,仿佛走了极为漫长的道路,此时此刻才得以休憩。
两人挨得极近,亲近而安宁,他们中间却空出一个小小的位置,两双手虚虚环抱着空气,像是在抱着一个看不见的孩子。
——然而木下夫妇的儿子,却没能从黑暗中回来。
“银古,银古。”
银古抬头望去,见小纲吉抱着一个小木盆不太稳当的走进来。
小木盆里盛满了水,边缘搭着块粗布,色泽黯淡,一半浸了水,颜色更深一些。
老伯和这家的男女主人也走进来,端着稍大些的木盆,同样装着水与布。
几人分别跪下,拿了粗布浸湿,挨着挨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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