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3/7 页)
她做足了心里准备,终于有勇气抬头直视谢征道:“被你教训后莫名其妙生你的气,是我心胸狭隘,我会改的。”
这一刻她满心都是愧疚,见谢征唇边仍有不少血迹,出门就要打热水来给他擦洗。
谢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轻拧。
怎么扯到心胸狭隘上去了?
等谢五端了煎好的药送来,也是樊长玉接过一勺一勺喂给谢征。
从反贼营帐里薅回来的那件厚实披风,谢征当做了被褥,眼下沾上了血迹,樊长玉知道他爱干净,回自个儿住的地方,把她和长宁晚上盖的那件披风拿过来,先给谢征盖着,准备把染了血污的披风和谢征身上那件血衣一起拿去洗掉。
谢五生怕樊长玉在洗这些时发现什么端倪,抢着拿去洗了。
到了晚间,樊长玉要守着谢征,又不放心长宁一个人在帐中,眼瞧着这边军帐里还有多余的军床,就把长宁也接了过来,让长宁跟着自己一起在这边睡。
她重新铺床时,困惑道:“几个伤兵营帐里都挤了不少人,怎地这边空着这么多床位没送人过来。”
几个军医避着谢征都来不及,又哪里敢把伤兵放这边军帐来。
山上不管是灯油还是蜡烛都宝贵,一到夜里,所有的军帐里几乎都是燃火盆子照明。
火舌舔舐着夜色,谢征半张脸都镀上一层暖黄的火光,清隽的眉眼好似墨笔勾画,脸部轮廓线条分明,他微侧着头,看着铺床的樊长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知,兴许军医们自有安排。”
樊长玉对军营里的管理也了解不多,没再深思这个问题,铺好床让困得直打瞌睡的长宁睡下后,对谢征道:“你夜里要喝水或是要起夜,就叫我一声。”
谢征听到“起夜”两个字,耳尖烫了一下,错愣看向樊长玉。
樊长玉接触他的眼神,一下子福临心至,脸也跟着烫了起来,转过身道:“想什么呢,你叫我,我去叫附近巡营的军爷来帮忙。”
为了方便照顾谢征,樊长玉带着长宁睡的那张床就在谢征边上,中间只隔着三尺不到的距离。
她这些日子太累了,几乎是一沾床板就睡着。
谢征听着姐妹俩的呼吸声都绵长后,才转头朝床侧看去,火盆子里还剩一截段木烧着,微弱的火苗一抖一抖的,火光波痕一般浮照在樊长玉脸上,让那张恬静的面容也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绮丽。
一股悸动在心口萌芽,来势汹汹,像是万蚁噬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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