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3/7 页)
的事了。”
贺敬元说:“不怪你,反贼能钻这个空子,有老夫之责,若非老夫上了反贼的当,一心想逼出那买粮之人,放任魏宣强行征粮,反贼放再多耳目在蓟州,也掀不起大浪来。”
郑文常没懂他话中的意思,不解道:“大人怎能把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下官瞧着,一开始买粮就是反贼设下的套,魏宣好大喜功,他仗着身为西北节度使,夺了大人的官印,也不是大人能左右的事。”
贺敬元长叹一口气,并不言语。
他这个门生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正直死板,看到什么,便信什么。
许多事,他终是不能说的太明白。
若非那赵姓商人故意留了尾巴,让他猜到那二十万石粮是武安侯买的,他又岂会误以为武安侯买粮只是为了给魏征使绊子。
上位者的斗争,苦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
他放任魏宣征粮,是想让武安侯看清他为了一己私仇底层百姓付出的是什么,也想知道武安侯是不是那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辈。
正是他的这一放权,才给了反贼可乘之机。
百姓被逼到了这份上,是武安侯不得已“现身”,让燕州旧部送来调军令,调走魏宣,停止征粮。
他居于幕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终究是做了反贼这计划里的推手。
今日前往青州,见到那力挽狂澜的青鬼面具人时,贺敬元忽而想到一个问题。
若是他一开始就猜错了,武安侯并没有打算拿泰、蓟两州的百姓作为扳倒魏宣的筹码,那他征那二十万石粮是为何?
他长闭了许久的一双眼倏地睁开,道:“锦州!”
郑文常不明所以:“大人,锦州怎了?”
贺敬元快步走回书案前,取出西北舆图铺开,指着锦州,神色罕见地凝重:“长信王于崇州造反,西北内乱,武安侯又战死,这对关外的北厥人意味着什么?”
郑文常想通其中利害关系,只觉头皮都快炸开了,他道:“此乃进攻大胤的最好时机。”
贺敬元负手在案前来回踱步:“锦州乃大胤门户,其后才是徽、燕两州,呈三角之势稳着大胤门庭,但粮草补给都得朝廷下拨。崇州一反,阻断了粮道,徽州尚无粮,锦州又哪来的粮食?是老夫糊涂了!那被买走的二十万石粮哪里是为了设计魏宣,这是替锦州未雨绸缪啊!”
郑文常听贺敬元这么一说,也是大惊,再结合他前边的话,总算是弄清了其中关键,“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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