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5 页)
伯抢她家产,再往近了说,这两场刺杀也足够普通人胆战心惊一辈子。
她表面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依旧早出晚归挣钱养家,饭桌上也从来不见她食不下咽,哄她胞妹时还会跟那小孩一起嘻哈玩闹。
从前谢征觉着是她心大,这一刻却突然觉得,也许……她并不是心大,她只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伤感难过而已,所以努力挣钱,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敢让自己生病,也不敢让自己一蹶不振。
因为她妹妹只有她能倚仗了,她不能倒下。
从堂屋去北屋的路不长,在黑暗与灯影的交错中,谢征心头却涌上了许多复杂的情绪。
到了北屋,长宁身量不够,不能把油灯放到桌上,就先把油灯放到了一张圆凳上。
谢征把熟睡的樊长玉放到了床铺上,长宁就蹬蹬蹬跑过来两手抱住樊长玉脚上的鞋子,使劲儿往后拽,帮她姐姐脱鞋。
小孩铆足了劲儿却还是不得章法,谢征道:“我来。”
他帮忙脱下两只鞋,本想就这么帮樊长玉盖上被子,长宁却道:“阿姐的袄衣还没脱。”
谢征指尖微顿,哄小孩说:“你阿姐睡着了,脱袄衣可能会弄醒她,让她就这样睡吧。”
长宁这才作罢。
他给樊长玉盖上棉被时,小孩也踢掉鞋子爬上了床,像个小大人一样帮她姐姐掖了掖被角。
谢征等小孩也躺下了,才把油灯放到了一旁的木桌上,回过头看了一眼床帐那边,昏黄的灯火下,樊长玉脸上带着醉酒的薄红,睡相乖巧又娴静。
他突然就想起了他教她大胤律法的那一晚,她背律令背睡着了,趴在书案上,在睡梦里哽咽喊出的那一声“娘”。
心头那股陌生又奇怪的情绪又升了起来。
“姐夫?”
长宁见他一直盯着这边,眨巴眨巴眼唤了他一句。
谢征回过神,说:“方才在那边屋子里的事,别告诉你姐姐。”
小长宁很迷茫:“什么事?”
谢征沉默了一息,想着她那会儿刚醒,或许没看见,便道:“没什么。”
他准备拂灭油灯时,小孩道:“姐夫你回屋不用灯吗?”
“不用。”
话落,油灯已熄灭,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谢征在一片暗色中步履从容离开了房间,出门时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回房前,把还在火塘旁的鸡笼子里的海东青也带走了,进屋后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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