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东(第2/3 页)

楚楚吧？”是好奇，也是姜语笙试探性的旁敲侧击，“你挂念了……我舅妈家二十多年？”

中间的稍加停顿，是她谨慎地将“我”改成“我舅妈家”。

姜语笙暗嘲她真是跟古代朝臣揣摩圣心没两样了。

祁昱否认了，还是借她的话来否认的：“年龄太小，不太记事很正常，人家柳阿姨的儿子也忘得差不多了。”

姜语笙便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那柳阿姨的儿子，记得的有哪些？什么时候认出我是他小时候的玩伴的？”

“你自己去问柳阿姨的儿子。”祁昱没了耐心似的。

姜语笙默出手机，翻出相册里的照片：“小马小马，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祁昱：“……”

继而姜语笙伸手，将照片怼到他的眼前：“你要不要也替我问问他？”

怼出去之后，姜语笙才考虑到，照片里也有柳阿姨，他看到小时候住处的照片反应那么大，不知道看到柳阿姨的旧照会不会也受刺激……终归还是她对他之前的病情了解得太少了。

忖着，姜语笙要收回照片。

祁昱去抓住她的手，盯着照片，眼睛里冗出一团复杂又暗沉的情绪。

“……哪来的？”他的嗓子似极其艰涩。

他这仿佛被戳中软肋般的样子，无法不令姜语笙心疼，声音不自觉放柔：“在我舅妈的相册里，一直珍藏着。”

祁昱半晌未再吭气，只是目不转睛地保持着相同的姿势。

“你要吗？”姜语笙轻轻问，“可以发给你。”

祁昱松开手，低垂眸子，语调恢复冷漠：“不用。”

见状，姜语笙失望又挫败：“祁昱，我猜得到你心里压着很多事，全部一个人承担肯定是很难受的。你能不能稍微放开一点，哪怕一点也好。像小时候那样，虽然其他小朋友对你不好，但你感受到我对你是善意的，所以你愿意跟我玩。”

祁昱泠泠质疑：“善意，还是同情？”

姜语笙被刺了一下：“你能不能别搞笑了，小时候哪里懂得同情不同情的？你自己没有心的？你分不出来？要用成人世界的复杂去推翻小时候的单纯？”

“那你岂不是更搞笑，用小时候的单纯来套现在成人世界的复杂。”祁昱讥诮，“连人的不记得，还来谈小时候的情谊。”

姜语笙掐着手机，指节略略泛白：“你是不是就是很在意，我之前没认出你、不记得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