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耳根红了起来(第2/5 页)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才过去一年,秦淮便回来了。
他修缮宫殿的时候身子骨落了点病根,故此今日只穿了身玉白色襕袍,虽配了竹青色腰带,衣下身形也比往日瘦削了几分。
但依然不变的是他霜雪般的墨目,他上方的墨绿色骨伞仿佛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亮色,一如他那如柏如松的气节。
圣心倚重的秦大人站在伞下,隔着风雨跟她对视。
身着牡丹纹浣花凤尾裙的沈皇后瞥了他一眼,仿佛不是自己摧折他的身体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她低头,见小宫女提着的漆木食盒不小心淋了雨水,于是朱唇轻动,雍容又不失温柔地谴责她:“食盒淋了雨水,要是本宫给皇上做的青虾鱼肚羹凉了,皇上等下责怪我,如何是好。”
那豆蔻年华的小宫女听了,忙低头请罪。
阴天雨雾里的一张烟唇勾起。
“罢了。”
“同我进去见皇上吧。”
秦淮站在门外的边上,身形如雪中青松,未曾动过。
雨声淅沥,伞下的一双清幽的眼就这么望着那道胭脂虫宫裙的女人跨过门坎,如火般嚣张的红色就这么进了宣政殿。
秦淮冷漠地望着,很快里头有两个官宦走过来,隔人耳目地放下了一道明黄龙凤帘幕。
不多时,里头便传出了帝后二人温存融洽的对话声。
沈惊晚这时看向前方。
这是二十一岁的秦大人。
昨晚半夜雨水刚停,周围的叶子都凝着露珠,如翡翠般水绿绿的。
晨风拂过,秦淮衣袖翩翩,气质淡然出尘,犹如内敛的水墨画,诗文里谪仙降临也不过如此,孤高又清寒。
单是站在那,便有着刻在骨子里的长兄威严,甚至隐隐还有前世首辅的森冷威仪。
沈惊晚有些恍惚,见惯了前世宫墙下高官显赫的男人身穿紫袍官服的样子,如此清雅绝尘的秦大人,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秦淮三十载人生唯一的缺憾,大抵便是他太薄情了。
她曾保了他堂妹秦宜温的性命,可他以一句“夫人喜静”,便将她的婢女拒之车外。
半月过去,大明宫传来噩耗,皇后娘娘薨了。
她曾经跟很多人觉得,他没有人的感情人的体温,直到前世见到他娶了许清瑶,她才知道,原来秦大人也是有心的。
民间有传,皇后娘娘恩将仇报,要逼死兄嫂,其恶毒令人发指。
赐婚一事后,秦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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