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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望江的怀里放声哭泣的时候,他并不难过或者疼痛,他只是在送别,为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也为已经死去的作为小狗的自己。
他能感受到,在这场隐秘的告别之后,他将失去一些东西,但得到的要更多。
身为小狗和身为人的界限变得清晰可辨。
他仍然记得所有身为小狗时的记忆,保留小狗的喜好,但他也清楚地懂得,他不是小狗了。
他是乐初。
第8章是席望江需要乐初
“无事发生”在做装修升级,全员放假一周,席望江趁机带乐初去做了个全面体检。
令他欣慰的是,除了轻微营养不良,流浪生活并没有给乐初的身体健康带来太大影响。
不过,这次的重点,其实是想查一下乐初不能说话的原因。
医生排除了脑损伤和发声器官病变的情况,怀疑是心理方面的问题。
得知治愈的希望很大,席望江心情轻松了不少,计划再攒一段时间的钱,就带乐初到专业的心理机构深入诊治。
为此,他特意花了更多心思在歌单准备上。
上个月,他唱了一首最近很受年轻人欢迎的小甜歌,被一名顾客拍下来传到了社交网站上,几经转发,在当地有了点小热度。“无事发生”里逐渐开始出现为了听歌才来喝酒的顾客。
老周给他发了奖金,他的小费收入也拔高一大截,薪水比他预想要多出不少。但负担两个人的生活,还要给乐初看病,仍然显得局促。
不断调整歌单,思考要怎样才能让更多人愿意点歌打赏的时候,席望江忽然想起曾经因为新专辑曲目跟公司闹矛盾的事。
当时,他的创作心境已经开始偏激。总监提议要适当放点轻松流行的单曲进去,中和一下原本曲目里过于晦涩的风格,避免后期听众的评价过于两极化,影响专辑销量。
席望江嗤之以鼻,趾高气扬地表示自己的音乐是给懂的人听的,发誓自己绝不会为了金钱妥协。
后来那张专辑的销量的确很差,很多负面评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冒出来的。那时的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一边痛批听众欣赏能力低,一边更加偏执地跟自己较劲。
现在想想,为了钱而唱歌或者创作,也并不是那么困难或者不堪的事。
将听众的喜好加入选歌标准之后,很多纠结不安的东西,反而没有可怕了。
席望江确定好曲目,发到了老周的聊天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