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雁书难通(第2/3 页)
下床时再去,岂不污了名声。”
“走吧。”岳子然挥了挥手,心中有些苦涩,他其实最害怕离别,尤其是在这交通不便的宋代,一别经年不见,雁书也难通。
白让放下包裹和宝剑,跪了下来,冲黄蓉和岳子然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去年秋末,承蒙师父收留,弟子才能躲过种洗的追杀,并能潜心修炼祖传剑法。如今一年已过,弟子剑术刚成,却要与师父分别,不能继续侍奉师父,弟子深感有愧。”
岳子然走过去扶他起来,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的仇要报,你不必愧疚。只是有事情你要谨记,千万不可伤及无辜,也不要恃强凌弱。”
“弟子明白。”
“还有一件……”
白让躬身听岳子然教诲,却听他缓缓地说道:“当初收你为徒本就是戏言,现在可以放下了,况且我本就没有教你多少剑法,你那一身本领全是靠自己的领悟与家传剑谱得来的。”
古人对辈份最为看重,白让还要推辞,却还是没能开口。
岳子然抢话说:“从小到大,我在这个世界上朋友并不多,能够交心的朋友更是没有,你和孙富贵虽名为徒弟,却是我最亲近的两个朋友了。现在要离别,没有别物相送,这本轻功秘籍你拿去吧。”
说罢,岳子然回身将包裹中一本秘籍取了出来,说道:“这是《漫步云端》的图谱,日后没人护在你左右,它可以帮助你逃命。”
“谢师父……”白让还是没能改口。
岳子然也没强求白让立刻改过来,他只是觉着自己与白让他们年龄不差,武功也没教他们多少,师父之称,受之有愧罢了。
现在离别在即,若能够将这愧疚说清楚,日后若当真不再相见,也可以了无遗憾了。
又叮嘱了他许多。
末了见天色不早,岳子然才取出一坛酒,倒满两碗,说道:“你走的匆忙,不能为你好好践行,这碗水酒便聊表心意吧。”
白让已经有些哽咽,他举起碗,说道:“师父,以后不能侍奉在uoyou,您多保重。”
岳子然点点头。
白让与岳子然碰碗后,仰头一饮而尽,比任何其他时候都畅快,尔后放下碗转身而去了。
岳子然没有出门相送,只是站在阁楼上,看着白让牵马出了客栈,依依不舍的回望客栈一眼后,上马扬鞭而去。
岳子然遥遥相敬,在那碗酒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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