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4 页)
这盆衣服都给我洗干净,要不别想吃早饭!
真他妈是晦气,干啥啥不行,养你还不如养头骡子!”
我用手揉了揉迷蒙的睡眼,然后重重的垂着头,强忍着满身的伤痛,抱着那比澡盆还要大的洗衣盆,继续开始我新一天的折磨。
我把木盆放在水井边上,也没有矮凳子,只能蹲在地上,把双手浸在冰冷的井水中,一件又一件的搓洗着这些脏秽的衣物。
这盆衣物里,应该都是满脸恶婆娘夫妻的私人物品。
有男人的裤头儿,娘们儿的红肚兜兜,还有几件小孩子穿的,上面还沾着粪便的尿戒子。
这些腥臭的污迹,把盆中的井水染得黄褐不堪。
我从天色暗淡,直洗到日上三竿,我的双手被刺骨的井水拔的通红。十根手指胀的像十根烧红的火棍。
其余杂役都吃完了早饭,我才草草的忙活完这一盆衣服。
黑汉子又拿着他的鞭子到后院给做监工,见我把衣物一件一件晾起,然后又指挥着我继续重复昨天的工作——拉磨。
黑汉子总是看我不顺眼,他时不时便抬起马鞭子抽打我两下。
也会变着花样的嘟囔着骂我。
“懒杂碎,死瘸子,贱骨鬼,丧门星。”
我把磨盘把手上的麻绳缠在自己的肩背和腰杆上。推着磨碾子在院子里一圈一圈不停旋转。
终于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亦把自己变成了和那群其他杂役一样,模样冷冷冰冰,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头傀儡。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
我在这一方小小的旅店后院之中,已经当牛做马了整整六天。
我喝惯了那满是灰泥的白菜帮萝卜皮粥,也吃惯了比砖头还要硬的杂面窝窝头。
终于,今夜我并没有被锁进厨房,在那将两三米长的大通铺里,杂役们为我腾出了一个小小的席位。
这通铺上铺满了扎人的稻草,不像是休息的卧房,倒更像是一口超大号的畜生圈。
我们总共有大约十一二个杂役,一起簇拥在这屋子里。头并着头,腿打着腿,肩膀靠着肩膀头。
就连翻身,都是其中一个翻,牵连着整个通铺上的一排人都一个个的把自己掀个个,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间屋子里又热又燥,人和人的皮肉全部贴在一起,身上的汗水在腋窝和腿窝处排不出去,怄成了腥酸邪臭的汗渍味儿。
苍蝇蚊子寻着这最熟悉的味道进屋,然后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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