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第2/4 页)

面上的这些阴影，有的花了我许多功夫。瞧，在眼睛下面，面颊上有一抹淡淡的阴影，如果你们到真人身上去观察，一定会觉得几乎无法表现出来。

你瞧胸脯上的光线，看我是如何一笔一笔用厚厚的影晕才把真正的光线表现出来，并把光线同色调明亮的白色结合起来的，看我又如何用相反的办法，抹去油彩的突出部分，不断润色包围在中间色调中的形象的轮廓，才把绘画和人工的痕迹去掉，才使形象如真人一样丰满。”

老人说的越多，越是动情，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吉莱特越是困惑，阿里阿德涅越是同情。

“奇怪了，画布上什么都没有啊。”吉莱特说。

“我的画上空无一物？！”

老人的目光变得狰狞可怖，他抓着少女的胳膊说：“你什么也没有看见？乡巴佬！废物！蠢货！那你为什么到这儿来？你连做我模特的资格都没有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不能光找好看的，女人必须有文化，没有鉴赏能力的蠢货不配当我的模特！”

老人转过身来对阿里阿德涅说：“小姑娘，难道你也捉弄我吗？回答我呀？我是你的朋友，你说，难道我糟蹋了自己的画吗？”

阿里阿德涅不知如何是好，一句话也没敢说。可是，老人那焦急的表情是如此可怕，她只得指着画说：“您瞧吧！”

老人对着自己的画端详了一会儿，动摇起来，大哭道：“空无一物！空无一物！花了十年的苦功，却连一笔都画不出来！我已经老了，没有第二个十年让我把艺术呈现！”

阿里阿德涅叹了口气，老人凭着激情而作画，激情固然能产生伟大的行动，却也常常走向疯狂，酿成悲剧。

当他在理智的限度内运用他的技艺和见解时，他创造出无比的杰作，而一旦把他的理论推向极端，就陷入了可悲的荒谬境地，耗费十年心血，最终一无所得。

阿里阿德涅只得拉着受到惊吓的吉莱特离开，第二天她不甚放心的回来，得知老人已在当天夜里已经用短剑刺死了自己，死前他将自己的房子连同所有的油画一起烧掉了。

当丹特丽安讲完这个故事，发觉她的周围已经变得空空荡荡，趁兴而来的妖精女仆们已经在这个无聊故事的中途就被劝退了。

“我是个傻瓜，不是吗？”丹特丽安看着唯一的听众唐璜，“既讲不好故事，也赚不了钱，吉莱特……吉莱特她在那件事不久之后就病故了，我没能实现我的诺言。

从那天开始，我就不再接触文明的世界，把自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