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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我不知道见到他之后用什么态度对他,也无法分析我对他的感情。他是个浪子,一个百分之百的浪子,既没有凌霄的稳重,也没有余亚南的飘逸,更没有韦白的深沉。可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总要想到他。我的思想完全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一星期没见到他似乎是很长久了,在这一星期里,他和林绿绿该是形影不离吧?他是不安于寂寞的人,他是不愿受拘束、也不愿委屈自己的人,谁知道他会怎样打发时间?可是——可是——可是这些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恨他吗?我不知道。柴房门口的一幕记忆犹新,光天化日下的强吻也不可原谅,或者由于我恨他,才总是想起他。病好了,我应该不再软弱,或者,我以后不会再理他了,我也应该不再理他,他只是个不拘形骸的浪子!他吻我,并非对我有情,他和林绿绿歪缠,也并非对绿绿有情,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喜欢游戏,喜欢征服,而不喜欢负责任!可是——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一直要想这些呢?
韦白来看过我,他亲切的神情使我安慰,他恳挚的祝福也撼动我。凌云在我床边对他微笑,他温存地望着她,眼底有着深深切切的怜爱之情。我想起《红楼梦》里宝玉发现樁椿龄和贾蔷的感情后,所说的一句话:“从此后,只是各人得各人的眼泪罢了。”我叹息,把脸转向墙里,谁能解释感情的事呢?
我应该可以出房门了,但我仍然赖在房里,连吃饭都由秀枝送到房间里来。章伯母显然了解我已痊愈,但她并不勉强我出去,只是常常用一种研究的神色望着我。
这天中午,秀枝送进我的午餐,我惊奇地发现,在托盘里,除了三菜一汤之外,缘着盘子放了一圈红艳的苦情花,数了一数,刚好十朵,每朵花都花瓣朝外,把整个盘子点缀得别致无比。苦情花提醒我的记忆,我依稀又奔逐在丛林里、草原上,和梦湖之畔。抬起头来,我惊喜交集地望着秀枝,问:
“谁弄成这样?”
“二少爷。”秀枝笑着说。
我的脸色沉了沉,我该想到只有他才做得出来,别人没这份调皮,也没这份闲情逸致。秀枝指了指饭碗旁边,说:
“还有一张纸条。”
我这才看到,在一朵苦情花的花心里,有一张折叠得很小很小的纸条。我犹豫了一下,就取出来,上面是凌风潦草的字迹,写着:
我就站在你的门外,等待接受你的审判。假若你愿意见我,请把苦情花全部收下,否则,就让它们留在托盘里,交给秀枝拿出来,我会识趣地走开,绝不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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