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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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衍易毫不畏惧,比起胆识气魄,更像是对生死不甚在意。直白的回视他。
一旁的相禾觉得宁王将人送到宫里保护的意思未必能成,美人倒是像来求死的。
“似乎惹起了你一桩伤心事。”皇上像是关怀他:“你父亲待你不好?”
“不提也罢。”沈衍易嘴角一抹冷笑。
皇上起身踱步到罗汉椅旁坐下,敲了敲小桌:“过来坐。”
“小人不敢。”
皇上这回笑的真心了些,微微回头对相禾说:“他都敢来朕面前告老三的状,还有什么不敢?”
不等皇上再说,沈衍易扶着膝起身,踉跄了一下被相禾手疾眼快接住。
皇上看了一眼,身子太弱,不是福气之兆。
方才问起名字,沈衍易提到自己对太子说过自己叫李麟儿,这当然是个假名字,皇上不在乎,在他眼中沈衍易就是慕靖安的侍人,姓甚名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慕靖安的侍人知道当时之事,对太子有明显敌意。
慕靖安的侍人自然要在慕靖安手底讨生活,随着慕靖安敌视太子也是自然,皇上不是那种放任亲骨肉们相互制衡的冷血君父,此事上他也悔恨,虽痛心但早已接受了无法回寰的事实。
可据沈衍易所说,他同慕靖安别说同进退,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
身居帝王之位多年,很难任凭可算计之处悄然溜走。
“太子是朕的长子。”皇上看向沈衍易,“朕登基前曾亲自教导他,初登基时前朝不稳,朕便顾不上他了,一不留神…”
沈衍易出了些虚汗,仍强撑着坐在那里。
能与皇帝同坐交谈的机会不多,既然一条路走不通,也不能原地打坐了。
皇上的意思无非是,太子慕景焕是他亲自教导抚养过,同旁的孩子都不一样。
太子如今不尽人意,除了恨铁不成钢,他还痛心难过,甚至对太子感到亏欠,同自己吃过苦的孩子总是更看重些。
沈衍易看向窗外,一支红山茶花枝越过窗子,将一抹翠绿鲜艳递进屋里。
窗下是一棵长的很好的红山茶树。
这是宫人修剪时特意留下的别致景色,沈衍易收回目光:“花开的正好,但遮了阳光。”
沈衍易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说:“陛下,假若您在屋外种下一棵树,精心浇灌悉心照看,可它还是长歪了。原本期待的参天大树,不拔高反倒横向生长,枝叶毫无章法的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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