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万艳书 上册》(12)(第5/10 页)
了黄汤,也不至于如此愚蠢哪。”
尉迟度抬起手阻住他的滔滔清辩,“据仵作所验,陈七咽气在申正时牌之后,你回怀雅堂那阵子还不到未初,身边人也都跟着,那自不是你着人所做。但你平日里太过率性妄为,易惹人记恨,再这样下去,咱家也护你不得。这马鞭你拿回去吧,好好鞭策自己修身养性。坠马事小,再莫落入陷阱,这才是头等大事。”
自步入这一座刀枪林立的府邸,詹盛言的神经就一直绷得紧紧的,随尉迟度的这一段话,他浑身的血脉骤然畅通,方觉出腿上伤处一阵阵猛烈的抽痛,由不得他一下扣紧了手中的马鞭,蹙眉忍痛道:“千岁爷明察秋毫!哎,您这样救护愚弟,深仁厚泽简直是叫人愧及膏肓,我以后更当时时地追陪千岁爷好承受教诲,为上公千岁执鞭坠镫,伏侍恩主。”
接下来他又发表了几句肉麻献辞,完后便将话锋一转,对准了徐钻天道:“徐大人,上公千岁已亲口证明我清白,那陈七之死就是摆明了有人陷害我。我瞧你也别做作了,敢作就敢当。”
徐钻天也正颜厉色道:“盛公爷什么话?难道说我挨了你的揍心中不忿,所以做局陷你吗?讲话要有凭据。请问我事前如何得知你的长随陈七是镇抚司探子?又如何盗取你的马鞭,在你坠马时行凶?你倒给我一一解释解释。”
“二位,”尉迟度一开声,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他拿两指擦了擦自己下颌的不毛之地道,“你们是朝廷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该各尽其长,为我圣主协心效力,以答覆载之德,再这样相争起衅,就太辜负圣恩了,咱家也要不乐意。来,互敬一杯,有什么不快都一揭而过,谁也不许再提。”
他这样说,詹盛言与徐钻天也只好各敬了一杯酒,詹盛言故意把酒盅碰得山响,互相照杯时也仍旧是牢骚难尽的模样,“徐大人,千岁爷不许提,我也就不提了,反正有些事儿,咱们‘一个点妆灯、一个擦香粉——你明我白’。”
“我明白什么?你——”
“好啦,都是男人家,点什么妆灯、擦什么香粉?”未容徐钻天再回嘴,白凤就笑着打了一句岔,她将涂着绯红丹蔻指甲的柔荑一卷,把盏斟酒道,“你们还是做些男人家该做的事儿,饮酒高乐吧。哟,你们二位都挂着彩,伤口忌酒,既然才已饮过,就算个意思,接下来以茶相代好了。”
詹盛言率先一口回绝道:“这点儿伤当得什么,我还敢和上公千岁装蒜吗?我原就有不醉的量,既到了上公这里,更该双杯相陪才是,烦凤姑娘替我把这一对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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