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4 页)
那位还没走。”
“他今晚不会走。你跟我来。”来意儿言简意赅地表示,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
“什么!这太……你作死么!”入画呆了呆,紧跟上来。两个人走向一座僻静的内院,入画跟在来意儿身后,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浓荫藏匿他们的身影,那是极好的地方,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有没有人经过,而别人若非靠近他们十尺之内,极难发现他们的存在。
入画看着来意儿。淡白色的银辉笼住来意儿。他身形修长,双颊消瘦,面容清冷。她蓦地发现他是个心思如此缜密的人。
微微心慌。落寞。入画双手轻轻环抱自己的双肩。在森森月色下,她发现自己和已经熟悉的男人之间,竟有如此凛然的陌生。
“你冷?”来意儿伸手欲抱她。
“不。”她轻轻地摇头,退后一步,但立时嘲笑自己过于神经质。遂放下双手,重新对他露出笑容。心里的恐慌或许正是来自于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自觉是应该了解的,到头来发现那个人行事与想法远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于是像站在岸边观望海上升起明月,遥生落寞之心——女人向来如此,爱一个人就觉得应该从发丝到指甲缝透视个遍。煞是无聊。因为有时太了解一个男人,一样会丧失爱的欲望。
她激愤的心情迅速平静下来,笑着用手摸他的下巴,笑道:“哟,可又长出来了。”真好,这个男人已经长起胡茬,不知为什么,她喜欢他身上日渐清晰的男性化印记。
他也笑,变得温柔亲切,笑道:“你不是替你们姑娘来审问我的么,怎么这会子不务正业起来?”入画放下手,看住他,半晌才款款道:我想你说得对!清誉到底是轻飘虚无的,这府里没几个关心她的人,他来了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姑娘有个关心她,肯给她喂药的男人,我又不是她父母,何必管那么多?”何况,入画顿了顿,幽幽地叹气道:“一刻不停的伺候人,我也累了,有时歇下来,觉得那种辛苦都会从皮肤和指甲缝里渗出来。那一位来了,我乐得换班。”说着,她的心中陡然牵引出一点微妙的恨意,虽然不是恨惜春,但,惜春总是那种优越的象征。
“你想通了就好。”“来意儿抓住她的手安慰道,“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位是我请来的。”这是显而易见的,入画不奇怪,又紧跟着问:“你和那位怎么……几时起这样熟捻?”
“你啊——”来意儿用手点她的鼻子,又笑她呆。他喜欢入画的稚嫩,喜欢她不了解男人。他甚至不要她过于了解他。毕竟男人和女人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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