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祉山庄仆役众多,居所也分好几处,但大体上都是些边角之地。同时,为了提高效率,住所也都会尽量离工作干活的地方近些,就好像现在忏奴眼前的这排仆役房,全是在东苑各屋里做粗活的下仆的住处。
已近半夜,很多房间都熄了灯,虽然府上有守岁的习惯,但礼制从来管不到这些人头上,毕竟第二天主子们可以睡午觉补眠,可其他人还是要做活的。
忏奴敲开一处还亮着灯的房间,问:“谁曾经和阿缨一个屋住过?”
那仆役指了方向:“左手第二间屋,有个叫阿封的,他们住一起过。”
他又去敲门,这一回,屋里出来个中年汉子。
阿封睡眼惺忪看着忏奴,脑子里还晕乎着,想了很久才对被问及的事起反应:“阿缨……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为庄主煎药的?”
“大概是……”阿封眯眼算了半天,肯定地说,“十月初吧,五六号的样子。”
“你确定?”
“确定,那几天下暴雨,围墙都冲垮了好几处,是我修的,现在还记着呢。”
忏奴问:“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他干这活?”
“据他自己说是夫人看中了他以前在药铺当过学徒,有些药理经验,才把美差留给他的。”
“为什么叫美差?”
“他每日只负责煎药不干其他,比以前随侍的差事轻松多了,有更多的闲暇,而月钱却还一样多,因此很多人都眼红。”
“在此期间,发生过什么异常吗?”
“没有,一直都挺好。不过他后来好像不太愿意干了,总说等年底拿了赏钱就回家。”
“他没说为什么不愿意干?”
“没有,但能感觉到他后来心绪不宁,总一惊一乍的。”
忏奴追问:“他是怎么死的,听夫人说是被西苑杜晚吓着了。”
阿封撇嘴:“我倒觉得跟杜晚没什么关系,阿缨本身就喜欢讲些鬼故事吓唬别人,又怎么可能被吓住。”
“他具体哪天死的,临死前你在场吗,可曾说了什么?”
“应该是十一月廿八出的事。那天他突然提早回来,我正巧也早干完活,就跟他在房间聊天,还没说几句话他就说胃里不舒服,我问他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他只说夫人赏了他一碗银耳羹。再后来,我看他实在难受,就出去叫人帮忙,等我回去时,他就说心尖疼,还说呼吸不上来。”
“他没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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