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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看着她,好像他的什么秘密被揭穿了。过了好久,他才对她说:
“不要学我。我的生命太贫乏,所以只有琴。你的生命应该是灿烂夺目的!”
是的,那时,她的生命确实是灿烂夺目的。那时,乔书培还没有开始带同学来家里,“望霞阁”是他和乔书培两个人的小天地。后来,陈樵他们来了,那有小酒窝的女孩来了……“望霞阁”再也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了。甚至于,不是她的了,她常被满屋子的笑语挤出屋外,在满天的彩霞中迷失了自己。
她轻叹一声,想起最近刚流行的一支歌曲,名叫《别问黄昏》。若干年前,有支歌叫《问黄昏》,曾出过一阵风头,而这《别问黄昏》却更令她心有所动而感触良深。想到这支歌,她的手指下已不自禁地滑出了那支乐曲。她把麦克风移近唇边,开始轻弹浅唱。在一般西餐厅里,电子琴手都要唱一两支歌,当然,关若飞除外,他只弹琴而不唱歌,虽然他也有很好的歌喉。
关若飞把自己深靠进椅子中,默默地注视着采芹,细细地捕捉着她的歌声,她唱得并不是第一流的,但是,她脸上有种遗世独立的神韵,有种出尘忘我的高华,有种若有所思的轻愁……使她的歌竟带着莫大的震撼力量,把他给捉住了,给撼动了。他倾听着那歌词:
曾有过许多黄昏,
我们在夕阳下低吟浅唱,
你收集了金色的阳光,
为我织了件梦的衣裳,
我再用朵朵彩霞,
把衣裳点缀得金碧辉煌!
如今又到了黄昏,
我早已失去了那件衣裳,
金色的阳光依然一样,
夕阳也依旧光芒万丈,
我再用朵朵彩霞,
只缀成片片断断的思量!
别问黄昏,黄昏昏黄,
它每日独来独往,
管它那梦与衣裳!
别问黄昏,黄昏昏黄,
年年陌上生秋草,
日日楼中到夕阳。
别问黄昏,黄昏昏黄!
别问黄昏,黄昏昏黄!
采芹的歌声低咽了下去,琴声也跟着抑低了,当最后一个尾音消失在大厅里,她那黑发的头在琴键上低俯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只有关若飞注意到她眼底的一丝泪光。她合上了琴盖,收起乐谱,该她休息了。她可以休息半小时甚至一小时后,再登台去演奏。关若飞撕下了铺在桌上的一张菜单纸,在后面飞快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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