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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萍的桌子。
“那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侍者说。
侍者走开后,何书桓点点头,用近乎说教的感慨的口吻说:
“他们有洋酒,可见得他们中有人的家庭环境十分好,家里有钱,父母放纵,就造成了这一批青年!流氓和太保的产生,是家庭和社会的责任!”
梦萍摇晃着身子,笑得十分放肆,然后,她忽然大声唱了起来:
天荒地寒,
人情冷暖,
我受不住这寂寞孤单!
“哟嗬!”那些男孩子尖声怪叫,同时夹着一阵口哨和大笑,梦萍仰着头,把酒对嘴里灌,大部分酒都泼在身上,又继续唱了下去:
走遍人间,
历尽苦难,
要寻访你做我的侣伴!
唱着,她对她揽住的那男孩额上吻了一下,大家又“哟嗬!”地大叫起来。何书桓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对我说:
“你妹妹醉了,我们应该把她送回家去!”
我按住何书桓的手说:
“你少管闲事,随她去吧!”
“我不能看着她这副样子,这样一定会出问题!”何书桓想走过去。我紧拉着何书桓说:
“她出问题干你什么事?你坐下来吧!她自己高兴这样,你管她干什么?”
何书桓不安地坐了下来,但眼睛还是望着梦萍那边,我拍拍他的手说:
“来,我们跳舞吧!”
我们滑进了舞池,何书桓还是注视着那个桌子,我把他的头扳向我,他望着我,说:
“你应该关心,那是你妹妹!”
“哼,”我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承认她是我妹妹,她是雪姨的女儿,她身上是雪姨的血液!”
“就算是你的朋友,你也不该看着她发酒疯!”
“她也不是我的朋友,”我冷冷地说,“她够不上资格做我的朋友!”
“你不该这样说,”何书桓说,“她总不是你的仇人!”
“谁知道!”我说,把头靠在何书桓肩上,低声说:“听这音乐多好,我们跳自己的舞,不要管别人的事好不好?”这时唱机里正播着帕蒂·佩姬唱的《我分不清华尔兹和探戈》。
我们默默地跳了一阵,梦萍依旧在那边又笑,又叫,又唱。过了一会儿,一阵玻璃杯打破的声音,引起我们的注意,只见抱着梦萍的那个高个子的男孩已经站了起来,正拉着梦萍的手向外面走去,梦萍摇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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