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8 页)
,我就觉得有点异样。他不住地擦额头,还发出气喘吁吁的奇怪动静。我问他是不是有事,他只说人人都有十字架要背负,还说没什么可抱怨的,因为其实并没有想象的糟糕。我真想不通他是什么意思。他最后说要去泡个热水浴,吃三片阿司匹林上床休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认为情况错综复杂,从头说起怕要再生枝节,于是只提了其中一方面。“史呆说要嫁给助理牧师。”
“史黛芬妮?助理牧师?品克先生?”
“不错。老没品哥·品克。所以爵士他才心神不定。他对助理牧师好像有点过敏。”
她激动得呼吸起伏不定,好像巴塞洛缪吃完蜡烛头的样子。“可……可……”
“嗯?”
“可史黛芬妮爱品克先生吗?”
“哦,可不。毫无疑问。”
“那——”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先下手为强。“那她和果丝之间就不会有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一点不错。这就是证明,是吧?我刚才从头到尾想说的就是这事。”
“可他……”
“是,我知道,但果丝的动机如同冰雪般纯洁,可能还要更纯洁。我这就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而且我愿意押一赔十,你听完之后一定同意,他更值得同情,而不是指责。”
伯特伦·伍斯特手里要是有个条理清晰的好故事,准能讲得绘声绘色。我开门见山,先讲果丝如何得知要在喜宴上致辞从而吓得魂飞魄散,又分条列项地讲明后续发展,可以说晓畅明达,不在话下。等我讲到最后一章,她眼神有点凌乱,不过绝对是在信与不信之间。
“你是说,史黛芬妮把这个小本子藏在爸爸的奶牛盅里了?”
“不折不扣就在奶牛盅里。”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的确匪夷所思,不过还是很可置信的,是不是?咱们只需要考虑一下个体心理学。也许你会说,像史呆这种心理是给钱也不要,不过摆明了是她的没错。”
“伯弟,你保证这不是你编出来的?”
“我干吗要编?”
“我明白你舍己为人的性格。”
“啊,我懂你的意思了。不是,这是堂堂正正的事实。难道你还不信?”
“要是我在你说的地方找到史黛芬妮藏的小本子,那我才信。我想我最好去瞧瞧。”
“换我也是。”
“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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