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4/17 页)
“我没抢过钱包。”
“我肯定在勃舍街法庭办过你,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次是偷警盔。”
“和抢钱包一样要不得。”
罗德里克·斯波德突然插进来,真是意想不到。在这场——唉,该死,这场《舞女伸冤记》[3]中,他一直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地吮枪口,似乎认为我的供词站不住脚。现在,他那食古不化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人类的感情。
“不对,”他说,“我看这话说得没有道理。我在牛津的时候也偷过警盔。”
我大吃一惊。从我与此人的交往来看,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也曾天真烂漫过。不过这也证明了我常说的那句话,再坏的人也有好的一面。
老巴塞特明显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振作起来。
“嗯,那古董店那件事又怎么解释,啊?咱们不是抓到他正要偷走我的奶牛盅吗?这他又有什么话说?”
斯波德似乎领会了其中深意。他拿开一直搭在嘴边的枪,点了点头。
“是店里那位兄台拿来给我瞧的,”我简要地说,“他说让我去外面看,那里亮堂。”
“你是冲出来的。”
“是跌出来。我被猫绊了一跤。”
“猫?”
“此生物似乎是店堂主人所有。”
“嗯。我没看见什么猫。罗德里克,你看见有只猫吗?”
“没有,没有猫。”
“嗯!好了,咱们暂且不睬那只猫——”
“可我踩了。”我这是灵光一闪。
“咱们暂且不睬那只猫,”老巴塞特故意不理我那句笑话,任它在那儿受死,“说下一个问题。你拿着那只奶牛盅,究竟是什么居心?你刚才说你想看看。你是希望我们相信,你不过是单纯地想审视把玩。为什么?你的动机呢?你这种人,对此物会有什么兴趣?”
“没错,”斯波德接口,“我正想问这个问题。”
同伙的这句声援对老巴塞特产生了极坏的影响。他大受鼓舞,现在一心一意地幻觉自己又置身于可恶的警察法庭。
“你刚才说,是店主将证物交给你的。据我看来,是你一把抢过来,正准备持赃潜逃。刚才斯波德先生又抓到你,人赃并获。你作何解释?你有什么话说?啊?”
“哎呀,爸爸!”玛德琳开口了。
相信大家都在好奇,在这场唇枪舌战当中,何以这个无情的女郎一直一言不发。原因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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