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1/17 页)
定是思来想去,开始怀疑我成功的决心,认为最好还是跑过来监视我,确保我不会临阵脱逃。由于我已经打定主意脱逃,可以预见,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她对不服管教的侄子怕是会像当年的哟嗬岁月中对付不肯隐藏气味的猎狗。
“我说,”果丝接着说,“她现在说话是什么动静?要是她在逗留期间还敢对我作打猎声,我可就不得不狠狠地批评她啦。我在布林克利可是受够了。”
我本来想继续思考这不容乐观的新情况,不过我看出,这是提示我该一探究竟了。
“果丝,你这是怎么了?”我问。
“嗯?”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这话我可听不懂了。”
“嘿,就好比说批评达丽姑妈这话。在布林克利的时候,你在她面前就像只湿袜子似的缩成一团。再好比说叫斯波德不要胡说。对了,他胡说什么了?”
“我忘了。他老是胡说八道。”
“我可没胆量叫斯波德别胡说。”我坦诚地说。这份率直立刻获得了回应。
“哎,实话告诉你吧,伯弟,”果丝开始坦白交代,“一个星期前我也不敢。”
“一个星期前出什么事了?”
“我经历了精神的重生。多亏吉夫斯。真是个人物,伯弟!”
“啊!”
“我们都是怕黑的小孩子,吉夫斯就像智慧的奶妈,握住我们的手,指引我们——”
“点亮了灯?”
“正是。想听吗?我讲给你。”
我向他保证自己迫不及待,然后安坐在椅子里,点上一支烟,等着聆听内幕故事。
果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得出是在铺陈事实。只见他摘下眼镜,一阵擦拭。
“一个星期前,伯弟,”他开口道,“我的生活遭遇了一场危机,面前的这场磨难,叫我一想到就觉着天昏地暗。我得知喜宴上需要我致辞。”
“哎,那还用说。”
“我也知道,但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毫无防备,听到消息真是如遭雷击。至于我为什么赤裸裸地惧怕在喜宴上致辞,原因就是到时候罗德里克·斯波德和沃特金·巴塞特爵士也会在场。你和沃特金爵士熟吗?”
“不太熟。他有一回在警察法庭上罚了我五镑。”
“哎,信我一句话,他是块硬骨头,而且强烈反对我做他的女婿。第一,他希望女儿嫁给斯波德。对,顺便告诉你,斯波德从玛德琳那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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