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 页)
给管锌剥葡萄皮,还是孙天明送来的,一颗一颗喂又一次一次接住吐出来的葡萄籽。
蔡徵超轻车熟路地看伤势,刚想上手便被靖岳拍开了手,故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例行检查。”
“有主治医生。”
“我职业病行了吧!”蔡徵超也拿葡萄,一小串,有两粒从上面掉下来,确认是落在了地板上时才塞了一颗葡萄入嘴,看着管锌,说,“还好没砸着你。”
靖岳又“啧”他,“糟践葡萄。”
靖岳递过去一串新鲜密实一些的葡萄,蔡徵超接了,嘿嘿一笑,“你怎么心眼这么小。”
“那也比不上你心眼多。”
“唬人的,都是空心的。”
蔡徵超一边秃噜着葡萄皮,一边点头认可葡萄的甜。
靖岳剥好最后一颗塞进管锌嘴里,手搁嘴边接籽儿,看了一眼蔡徵超,扯了扯嘴角地坏笑,“忘记跟你说没洗了。”
“你那心眼也不少,小归小还都是实心的。”
话这么说,但其实蔡徵超还是没停下吃那没洗的葡萄,一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大义凛然。
管锌全程都没说话,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病的这一场是好事还是坏事,好像回到了早之前认识的蔡徵超,好像自己,还有靖岳都可以和蔡徵超成为好朋友。
凡事双刃剑,无一例外。
时光荏苒,眨眼闭眼间就好多年,可这些年管锌都不快乐,那段分开的日子,除了记忆中的靖岳以外,他没有了特别喜欢的人,也没有了特别讨厌的人,更没有了那么多特别要好的朋友。
硬要算的话,蔡徵超算一个。
3
很多年后,蔡徵超在一次采访中如是说--
我大学的时候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可我喜欢的人也有喜欢的人--不是我,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想着他喜欢的人总不能比我更优秀了。后来我见到了那个人,如实地讲,我仍然觉得他没有我优秀,可那个人在我没有参与的时光里里治愈了我喜欢的人。
我从前觉得,我找一个我爱的人也可以,不爱也可以恋爱,我能把握分寸,给多少爱,给不给,我都能做决断,可真到了那一步,我才知道我错了。爱这种东西根本不容我决断,它早就给我下了判决书--死刑缓刑。
但我不后悔我爱过他,真的。
那些真挚而热烈的情感都是切实存在过的。
他近况很好,远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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