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4/6 页)

样，最多不过百年；也或许因为两次打破器皿，已经让她脱离了人的范畴，可以长久地活下去。这个答案谁也不知道，只能由时间来验证。

两人回到家里，婆婆并未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晒太阳，或者坐在外屋休息。自从她前两天糊涂过一次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脾气也越来越不好。

往常虽然对七七严厉，但也在七七的承受范围之内。而如今她对七七经常教训，在七七让她太失望时甚至要打手板。对白银就更严苛了，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是一顿教训，甚至用拐杖扔她。吃东西也变得非常挑剔，油多了、水少了、太咸了、太淡了，老太太都会直接摔筷子不吃。

白天白银需要做跟多工作，七七也要习武、学习，两人没什么时间去照顾婆婆，又一次她竟然自己走到千岩团的军营去了，若不是斥候风和发现老太太倒在路边给送了回来，恐怕白银都不知道她偷偷出门了。夜里也不怎么睡觉，经常自言自语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花。甚至有一次自己偷偷出门，在门口摔倒了。好在白银听到了动静，及时把她扶回了屋里。

婆婆的转变让性格柔弱的七七都有些无法忍受，甚至又一次还和她吵了起来。白银知道婆婆的情况，只能对七七好言相劝，希望她能够理解，不要总是和婆婆犟嘴。

她在婆婆身上仿佛看到了老去的自己，有时候夜里辗转反侧，心里思绪万千。她甚至想到自己变成没有牙的老婆婆，然后变成冰冷的尸体。被钉在冰冷的棺材里，埋进土里，最后化作枯骨，再也没人能记得自己。

节日越来越近，这个家里的气氛却越来越沉闷。

逐月节当天，虽然是过节，家里似乎没有一点节日的气氛。婆婆换上了新衣服，在外屋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白银忙着准备供奉灶神的香烛贡品，七七在屋外练习剑术。

一边从木箱里拿出贡品，白银偷偷往婆婆那边瞅瞅，立刻被婆婆察觉到，干瘦的脸绷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看什么看，手上麻利点！”

“是！”

白银吓了一跳，连忙快速摆好香烛供品。她迅速摆好三茶五酒，点燃香烛。

“灶神在上，佑我璃月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凡民无灾无病，喜乐安康。”白银也想不到什么好祝词，但大婆婆似乎非常满意，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白银将香烛插在灶台上的香炉里，然后三拜九叩。

大婆婆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叫七七进来拜灶神。”

“是！”白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