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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等详细数据、有无子女以及人数、学历经历、有无正在服用的药物以及种类、有无骨折及手术的经历、有无刺青、有无使用违禁药品的经历以及种类、优势学科、兴趣特长,甚至还有运动、音乐、艺术领域特长的填写及其证明的项目,看到这里凉子不禁莞尔一笑。病历方面则要求得更加详细,包括本人在内的家族三代的病史,在有无遗传缺陷的栏目下有一长串凉子闻所未闻的病名,以供选择打钩。
也许大学附属医院也有这样细致的数据调查吧,可凉子夫妇在之前去过的那家并未见到类似的文档。在这家诊所里,捐精人通过了上述信息调查后,还要接受专业医生的面试,通过后才可以进行捐精登记,诊所里一名比大学附属医院的护士更和蔼友善、富有人情味的接待员这么告诉凉子的。
诊所里环境整洁,但绝不是冷冰冰的。小碎花图案的奶白色窗帘,苔绿色的布艺沙发,墙上挂着沃霍尔[25]的版画。供人翻阅的不是健康或医学杂志之类,而是时尚杂志。凉子很意外地发觉在这里自己不是病人,而是顾客。在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中,总感觉病人是弱势一方,而在这里彼此的关系是对等的,这真是一种冰水激面般的冲击。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凉子做了决定。
还远没到夏季休假的时间,轻井泽大街上已是人头涌动。在一家临街的咖啡馆里,凉子让丈夫谈谈他的感受。“比我们之前去的医院要好吧。”丈夫有些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之所以“艰难”,凉子当时认为是丈夫选词谨慎的缘故。
“我也觉得是!”听到丈夫和自己感觉相同,凉子兴奋地喊了一声,看到丈夫示意自己小点声后,凉子压低了声音继续说,“比大学附属医院好多了。虽说费用要高些,可也感觉是多买了份安心。还有,最难得的是我们没被当作病人看待。”
“这一点我也感受到啦。”丈夫点头赞同。
一周后,凉子向公司请了假,瞒着丈夫一个人去了诊所。凉子此去不是接受诊疗,而是抱着一名“正式顾客”的心态去行使探听更详细信息的权利。凉子并未强烈意识到这点,不过这么一来让她原本紧张的内心放松了许多。和原先在大学附属医院的经历比起来,凉子的感受截然不同:去大学附属医院得先预约,会诊当天面对那个想匆忙结束话题的医生,凉子曾非常焦虑地在意过自己的措辞,害怕自己说得过头了;而在这里,预约会面的一个小时内,什么都能彻彻底底地聊,甚至那种大可付诸一笑的小小的不安情绪也可大胆倾诉。
那一天,凉子在候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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