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第2/4 页)

他们做的工少一点，可能明年粮食还没收进来的那几个月，家里妻子夫郎孩子就要断粮。

所以一向沉稳寡言的连大哥望了望连玉，道：“那待会儿中午，你还在燕子巷的巷子口等我们，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

“嗯，没事的，去吧，”连玉用背带背着周宁臣，手里牵着周宁秀，等他们转身走了，便拉着周宁秀往街上走去，“走了秀秀宁臣，阿爹带你们逛街去。”

才这么会功夫，天就比他们刚出来的时候亮了。

蒙蒙的天光下，连玉站着的这条不算宽的街道两旁立着两溜高低错落的房子，人们端着桐油灯在屋里屋外穿梭，几乎都在开门摆摊。

离连玉最近的这家，是专门卖炊饼的，摊主是两老口和他们的儿子媳妇，做的炊饼算是这条街最好吃的一家，生意还可以。

连玉一走过去，卖炊饼的老婆婆就看到了他，笑着道：“连夫郎啊，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来，吃炊饼。”说着，把两个雪白的炊饼递给周宁秀和周宁臣。

连玉从荷包里摸出四文钱递给他，老婆婆把他手推开：“这是我老婆子送两个孩子吃的，快把钱收回去！”

“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觉着你家秀哥儿宁臣可爱，哎呦，不像我家那几个皮猴子，简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她强硬地推着连玉的手，连玉只能把用钱放回去，对周宁秀和周宁臣道，“快，谢谢奶奶。”

一人抱着一个炊饼的周宁秀周宁臣乖乖道，“谢谢奶奶。”

卖炊饼的老婆婆眉毛眼睛都合在了一块儿，揉完周宁秀的脑袋，又去揉周宁臣的脑袋，然后问连玉：“你起这么早是准备做什么去吗？”

连玉没瞒着她，道：“我手里现在不剩什么银子了，两个孩子又还小，所以想着能不能像婆婆你们这般，支个小摊卖点东西，好歹有个进项。”

“不然吃粮食吃菜，穿衣服鞋袜样样都是银子，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

周婆婆道：“那要想好做什么了，你别看咱们这几条街做生意的不少，但大多数人家，也是依仗着房子就在街边，不用租铺子才勉强开着的，不然光是租铺子的银子就是一笔。”

“至于那些挑个小摊子卖的，太累了，要走街串巷的，秀哥儿和臣小子还小，你也丢不开手。”别人家的话，老婆婆还能说要不把孩子交给老人看着，但连玉家的那两个公公婆婆，呸，算了吧，同为长辈，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