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子嗣 梁潇对她的控制,偏执且疯狂。……(第3/5 页)
潇忙着往要塞上安插自己的人,与琅琊王氏斗智斗法,几乎忙得衣带不解。
错综混乱一年多,才终于步入正轨,诸事稳妥,能歇口气。
除去上朝理政的时间,梁潇几乎都腻在寝阁里。他发现姜姮开始读书,会将读不懂的字句抄写下来,锁在一个绸匣子里,积攒了许多,也不知要去问谁。
这七年,姜姮有过不少喜好,如调香、丹青、制墨……皆用来消磨重檐红墙之内的孤寂岁月。
她按照古籍调出过已经失传的敕贡杜若,钻研得不分昼夜。梁潇嘴上不说什么,就找茬责打帮她研香的侍女,姜姮看这些小姑娘们浑身是伤哭得凄凄惨,于心不忍,就顺梁潇的意,不调了。
丹青、制墨亦如是,但凡她将要做出些成果,梁潇就会想尽办法阻扰。
他不许她出门,不许她去前院,不许她见生人。
也不允许她有长久的、痴迷的、会占据她大量精力的爱好。
梁潇对她的控制,偏执且疯癫。
是以七年,她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唯一可长久做的事就是在榻上陪梁潇寻欢。
她的妆匣里有价值连城的玉凝膏,每天沐浴后会有侍女给她涂抹全身,养出冰肌玉骨,香滑嫩肤,供梁潇揉捏享用。
若她的肌肤没料理好,若她的气色容颜不好看,她身边的侍女轻则被杖责,重则被发卖。
姜姮被迫舍弃过许多爱好,渐渐的,拿起了曾经最不喜欢的圣贤书来读。
近来,她在读《太平御览》,读到祖逖别传那一节,因字句晦涩,进展甚是艰难。梁潇瞥见她又开始俯首抄写,略了一眼,笑起来:“你但凡少年时长点心,也不至于连这么浅显的字句都不懂,谢夫子若是在这儿,非叫你气得背过气不可。”
姜姮握笔的手轻颤,浓酽的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毁了一张快要写好的字笺。
她不写了,将笔搁回笔洗,直勾勾盯着梁潇。
梁潇拿起她的团扇把玩,“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不让你用功读书的,谁叫你天生顽劣骄纵,半点读书的苦都受不了。”
姜姮时常遗憾,有人逼着念书时,她不肯用功,而当她想用功时,却已无人可问。
盖因她年少时过得顺遂无忧,父亲姑姑将她一生都安排好,泡在蜜罐里,觉得读书实在枯燥无用。
可当她慢慢长大,将日子过得一团糟,时常陷入窘迫无助的境地,才想起夫子曾经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车马多如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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