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10 布灵顿(第4/18 页)
义的杀戮,那些因谋杀而迸发出的惨呼。我能听到所有那些惨叫,那些痛苦的呻吟。但我理解到,在舒瓦兹之外的世界中,死亡只是万物生灭的一环。甚至若是出于生存需要,杀戮本身也是自然的一部分。过去,我必须吃下死亡的植物和动物,才能生存。而当我从峰顶跃下时,沙子仍接纳了我。所以,不管那些舒瓦兹人怎么说,我明白了春播秋收并不是谋杀。抛下心结后,我更努力地工作,以使格林和薇兰能过得好一点。
其他的牧羊人偶尔会来拜访,当他们终于习惯了我的存在,而不再腼腆时,我才知道自己在山岭间的寒夜中苦熬,以及在地上最冷的地方睡觉的事已经为众人所知。尽管他们会当面叫我“饮湖者”,但背地里我也听到有人称我为“风之子”。在他们的传说中,“风之子”随风而来,施予死亡或治愈,而最终亦将投海而去。
但他们还不习惯与有权力或者有声望的人打交道,所以不知道如何向我表达敬意,只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我。这里所有人都一样贫穷,唯一能给予他人的,只有信任。我便获得了信任。我学会了怎么照料绵羊,怎么用草叶剪羊毛而不至于割伤羊皮;我学会了怎么照料马驹,学会了怎么分辨羊群是紧张还是生病;我也学会了如何与大地共处,这跟我从舒瓦兹和库库艾人那里学到的有点不一样,倒更像和一个懒惰的伙计一同对抗饥饿。尽管我从不会感到饥饿,但孩子们总是饥肠辘辘,所以我只能加倍地努力工作。
薇兰早产了大约一个星期,那天家里只有我和孩子们。胎儿的胎位不正,她在房子里疼得尖声惨叫,而我只能和孩子们一同待在外面。亨平的女人们都是这样独立把孩子生下来,甚至禁止男人在女性生产时进入房子。但那天,我和孩子们一起胆战心惊地坐在菜园里听着薇兰的惨叫声,而大地告诉我她死期将近了。
我知道禁忌自有其意义,但更清楚何时应当打破禁忌。在一阵剧烈的疼痛后,薇兰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继而奄奄一息,我站起身冲进了房子。
薇兰赤身裸体地蹲坐在床上,床单已经收起来,她的双手扣在硬土搭建的墙壁上,手指紧握着墙面凹凸的颗粒和草根,不停颤抖着。看到我进来,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而我只注意到她下身已血流成河。
我走近她,要她躺下来,然后像照料产崽的母羊那样,伸手下去确认孩子的位置,并发现孩子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卡在了产道中。
对母羊来说,调整羊崽的体位再简单不过了。但对女人而言,这样调整胎儿的位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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