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婚礼和父亲那会唱歌的鸟儿(第6/15 页)
说一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经拉尔森的允许,我把诗歌杂志设定成世界诗歌节的合作伙伴,每年都会出一本诗歌节特别期刊。诗人朗诵的作品、采访和论文都会收录进去。然而,成为编辑后的第一届诗歌节还未拉开帷幕,我每天都在忙着阅读、翻译、打电话和写信。有个学俄语的实习生来帮我,她的童年是在圣彼得堡度过的,在她眼里,世界上就没有比茨维塔耶娃更伟大的诗人了。
我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
小心地念想着一些事,一些隐形的事,被埋葬的宝藏,一步步,一朵罂粟花接着一朵罂粟花,就这样,我把花园里的花都摘光了。有一天,在夏天干燥的呼吸中,死亡会不知不觉地,摘下我的头颅。
她叫珊尼亚,金发,白皙的脸,火红的嘴唇。下班的时候,男朋友通常会来接她。他的手很黑,有时脸也被抹黑了。他在一家修车厂工作,他们俩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她的大众风扇的皮带吱吱吱地响个不停,看来得换了。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立刻爱上了他。
“他也念诗吗?”她讲完那段相遇后,我问。
“不,当然不,他是个汽车修理员,喜欢长腿金发女郎。”
“你爱他?”
“是的,”她说,“你觉得这很奇怪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这种组合很特别,不过并不想给她留下保守的印象。
珊尼亚给我讲她的大学老师,当老师自己还是个学生的时候,跟教授有过一段多年的恋情。现在呢,跟一个清洗玻璃的人结婚了,生了两个孩子,有了一个装修精美的家。她每天都去大学里教书,而他就开车去郊外,竖起高高的梯子。
“你认为他们幸福吗?”
“是的,我是这么想的,”说完又立刻纠正自己,“哦不,我肯定。”
我的父亲跟一个来自冰激凌家族的女人结了婚。母亲还年轻的时候,曾经发誓永远不去冰激凌店里工作,她想成为一名护士或者一个幼儿园老师,然而事与愿违,无法逃避命运的安排。卢卡爱上了一个来自摩德纳的女孩,一个董事的女儿,然而她却拿起了挖冰激凌的勺子,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
我在鹿特丹买了一间公寓,阁楼打通到天花板,从下到上足足六米多高。空间狭长,并不十分宽敞。厨房是客厅的一部分,床前立着一面屏风,这之外,一点拓展的空间都没有了。
公寓离世界诗歌节的办公楼就五分钟的走路时间,跟冰激凌店也一样近。我上班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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