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5/6 页)
单位,从治安到经侦,再到刑侦,看似一路进阶,颇有追求,其实多数时候是贪恋新鲜感。入了刑警队,结识一帮风雨兄弟,埋头扎案子,熬苦夜,总算把人生填满。去年还有机会去北京进修,回炉当了二茬儿学生。
回想起来,竟也和那根刺挂钩在一起。进修半年,那根刺悄无声息刺进了他和苏岩的关系里。苏岩在和别的男的搞暧昧,玩浪漫。
听说,仅仅是听说。作为警察,他最在意证据,不听闲人闲语。从北京回新津后,他见苏岩脸色无改,没有异常,也就不追究。追究反而招致误会。仍是像从前,偶尔看电影,逛街,一周平均上一次床,筹划婚姻,平淡得如同白开水。
但两人关系还是有了微妙变化。加速这种变化的是另外一件事,他进修的半年,苏岩疑似堕掉一个孩子。证据就是一张流产单。发现时间不早不晚,正是搬进婚房开始试婚的那天,他帮苏岩搬家,整理东西时,无意中捡到。
他有两种猜测,一种,安全措施不到位,苏岩怀了他的种。如果事实如此,苏岩为何不告知他?一种,苏岩定与别人有染,无疑是个野种。显然,后一种很容易坐实不良传闻。两种猜测像两列高速列车猛烈碰撞,撞出一个结论,他看不清她。即将与之组织婚姻的人,竟藏着这种伤人的秘密。
自这根刺扎下后,同居生活再难如意。他尽量克制猜忌,努力包容,但恶意还是从潜意识里挥发出来,凝结成霜。一开始,他努力把这种不适当成是磨合,但渐渐发现,磨合变成了折磨,芝麻粒大小的分歧也会演化为争战。二手婚房的不如意、廉价的家具、恶心的甲醛味道、不可口的外卖,统统是争吵的佐料,绝不是实质。苏岩大概也觉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她情愿耽溺于工作,彻夜不归,直至那一场战争爆发。
悲喜千般,幻梦一场。他能想到的就两种结果,一种,忽略那根刺,在家人的劝说下,貌合神离地步入婚姻,荒唐度日。一种,在冷嘲热讽下分道扬镳,化为仇敌,惨淡疗伤。覆水难收的结果,效果雷同,如命绝。苏岩等同于杀他一刀。
他躲在屋子里,头靠着墙,墙壁被汗水濡湿,蒸腾出涂料的味道。胃又开始难受,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摸黑找到胃药,干嚼咽下,稍稍平稳,不再翻江倒海。
此刻,苏岩在做什么?是同他一样,放任眼下的问题,游荡在寂寞里?还是毫无顾忌,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
屋外路灯的光芒伸了进来,散落在茶几上,茶几一角放一个盒子,临走时还没有。他拿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