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3 页)
不堪言。
话音刚落,喜乐奏起,方才私语之人,皆都露出虚伪的喜庆之色,笑对堂前一对璧人。
曾九念柔情百转的看着似华言,他手握交杯酒,正一动不动的与她对视。
他的眼眸依旧如初见一般深邃,叫人沉沦。
司仪拖着长长的尾音道:“两家好合,千载辉光,神佛拥护,门户吉昌,娘子贤和,儿郎忠良”
曾九念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眼睛,替他正了正衣裳,用只能为两人闻得之音柔声说道:“想不到我这匹浮尘野马,也终如洛阳桥下的浣衣女子,落于一室做妇。”
似华言高于她一头,俯视着她,眼中冷漠如寒潭:“这下,你满意了?”
“满意…”曾九念故作担忧道:“可就是不知今日我这正妻堂前大婚,而堂后你那同日纳的妾可否满意,想来现在听着你我恩爱的鼓乐,却独守空房,怕是寂寞极了吧?”
似华言微微的抽了口气,眼睛闭上,再睁眼时早已云淡风轻,也抬手替她正了正头上的钗子,薄唇轻启:“做好你该做的事。”
“自然,我会的。”曾九念若有所思的回答,面上挑衅,心里却随他眼中的冷漠而渐渐发凉。
一切婚礼程式都行完了,到了似华言敬宾客酒的环节,曾九念使开了要接她回新房的仆人,接过似华言的酒杯,柔声道:“你酒量不好,我跟在你身侧,看谁敢为难你。”
似华言也不看她,任由她手挽着自己,在宾客席间推杯换盏。
新妇子顾盼生姿的走在席间,面带和善之色,却依旧免不了人们的窃窃私语,偏偏有一人,声音高亢,完全不将两位新人放在眼里,他掠须冷笑,毫不避讳的对桌上的宾客说:
“我大唐女子丰腴秀美,如洛阳之牡丹遍地盛开,不知这似华言怎的如此猪油蒙眼,娶了这样一个下颌尖细,嘴短唇薄的克夫相。我看这似老头被圣上封为‘花都药王’的巅峰荣耀,也快走到了尽头。”
此言一出,默默然的宾客都对此人投以敬佩的目光,敢这么大声的在曾九念面前直言相轻,着实大快人心!却没人敢笑,尴尬的看着老头身后的曾九念和似华言。
身着大红喜袍的曾九念,精美小巧的耳尖一动,便将那掠须低语的老者所说之言尽收耳里,她以似家女主人的身姿立在人群中,冷然一笑,莲步轻移,斜插在低垂鬓发中的嵌珠碧玉步摇随着腰肢摆动晃了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话的可是卢龄卢右丞?”曾九念施施然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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