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南渡以来仅见的锐气(第6/8 页)
琮改成了赵玮,又从赵玮改名为“赵昚”,这就是他作为南宋皇帝的官方姓名。
“眘”音、义都与“慎”同,意为谨慎、慎重、实在、确实、千万、切切等。顾名思义,这是升格为高宗的太上皇对新任皇帝的殷切希望,希望孝顺的儿子一定要反复思考每一件事,一定别自作主张。
赵昚终于当上了皇帝,他在金殿上三番五次地拒绝,走完禅让的规范流程,标准地完成了每一个步骤,包括在雨天里亲自搀扶着他老爸出宫,让其坐上太上皇专辇,去皇宫外的新家定居。
第二天,他再率领全体官员去太上皇的新家问安。
太上皇的新家隐于都市,缥缈于仙山。纵观古临安,它东畔西湖,西临吴山,山是浙北天目山余脉,馥郁青葱,世称其有“清淑扶舆之气”。山势直入城中,尽头处立一山门,名“朝天门”。门前有山溪流过,溪上架一小桥,从桥上回望吴山,可见云雾中“如卓马立顾”。
这桥名为“望仙桥”。
没错,就是这儿,秦桧的故居。临安城里最好的住宅地段,当然要住着权力顶峰的那个人。毫无例外,赵构一定会选这儿。
六月的南宋上演着赵昚登基,赵构荣升太上皇的大戏。在北方的金国,这个时段发生了更重大的事件—契丹大起义被镇压了。
完颜亮南侵时契丹人趁机反抗,队伍很快发展到了五万人,收复了原辽国都城临潢府,义军首领移剌窝斡称帝,建元“天正”。考虑到辽国灭亡不过三十余年,种氏庞大,不说在金国内部会像滚雪球一样迅速壮大,即使事有不顺逃向西方,都能找到同源的西辽。
他们根本不用求助于南宋,就能让金国焦头烂额。
此时,契丹、南宋、国内贵族这三方面的压力是金国建立以来最大的,而受力者又是一贯软弱的完颜雍,从哪方面看,他都承受不起。
可奇怪的是,挽救局势的偏偏就是“软弱”的完颜雍。
完颜雍先派人去南宋提请议和,希望恢复绍兴议和条约中的全部条款。不管怎样,先稳住江南。对国内,完颜雍春风化雨,专门提拔了一些完颜亮的前嫡系,借此告诉国内的骑墙派、犹豫派、反对派,所有的罪都是完颜亮一个人的,除他以外,全部赦免。
饱受摧残,在血海尸山里泡了十三年之久的女真人哪受得了这个,立即扑向了完颜雍温暖宽厚的怀抱,把他当成了再生的阿骨打。
最后是契丹。
辽、金是世仇,几百年间纠缠不休,近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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