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索菲亚·罗兰的屁股一样(第3/12 页)
大了,就要好好料理冰激凌店,父亲出现在厨房里的频率也就越来越低。当我去上大学,卢卡接手了冰激凌店时,父亲还是经常在店里帮忙,而我的弟弟成了那个对冰激凌负责的人。
咖啡机安静下来,咖啡泡好了。
“你一杯,你弟弟一杯。”父亲说。
我接过两杯咖啡,走进了厨房。
“啊,这么说你订婚了。”这是我对弟弟说的第一句话。
他什么也没说,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盯着地砖,听着冰激凌机器旋转的声音。刮刀上上下下地摆动,嘶,嘶,嘶。一个优秀的冰激凌商人不用盯着汽缸,根据机器发出的声音就可以判断出冰激凌做好了没。“就跟婚姻一样。”一个来自泰迪村的老冰激凌商人曾经带着微微的醉意,在酒吧里说,“我了解冰激凌,冰激凌也了解我,会跟我说话。”其他的冰激凌商人也喝红了眼睛,一个个不停地点头。
我们俩什么也没说,同时喝完了咖啡。
也许没什么可说的,已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可能扭转的。我是哥哥,本该接手冰激凌店,却选择离开了这家店。卢卡成了冰激凌店的继承人,得到了索菲亚,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需要索菲亚的是卢卡,不是我,也就没必要再为这争个面红耳赤了。
其他的话题嘛,也没什么好谈的,这一点兴许卢卡也明白。我们的生活已经变得截然不同。我看书,写诗,编辑。我约见别人,跟诗人们一起吃法国奶酪面包,去参加新书发布会。而卢卡每天工作十六小时,做冰激凌,卖冰激凌,把机器擦干净,晚上倒头就睡。冰激凌成了他的世界,而我的世界在冰激凌店收摊时才刚刚开始。
嘶,嘶,嘶。
卢卡关上了机器,拿着一把大勺子,大拇指紧紧地扣在金属勺柄上。弯下腰,接着又直起腰,左边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不是微笑,而是因为期待变成了现实,冰激凌味道不错。
他做的是香草冰激凌。它们像水泥一般从大勺子上滑进了装冰激凌的盒子里。
卢卡发现我在看他做的冰激凌,就跟太爷爷的弟弟妹妹看着太爷爷做奶油冰激凌,跟每个人看冰激凌的眼神一样。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味的呢?有谁不爱吃冰激凌呢?看到冰激凌店,有谁会不高兴呢?那个把我们带回童年的甜筒,那个我们都曾拿着塑料小勺搅个不停的小纸杯。小勺搅啊搅,直到杯子里出现了另一种颜色和混合出来的新口味。谁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不爱冰激凌了呢?店外面竖着一个巨大的甜筒,上面有三个冰激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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