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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医用垃圾桶后,她微笑着对我说:“现在不那么疼了,对吧?”
我做了个鬼脸,虽然疼痛变成了一种刺痛。或许局部麻醉将助我度过接下来的几个月。但还是需要找一位内科医生——除桑德斯医生以外——愿意接受非处方诊疗的医生。可能会比较麻烦。
埃尔南德斯医生用镊子把血淋淋的缝合线从我的皮肤里拽出来,清洗伤口,让我一周内按时擦消炎药膏,更换绷带。然后递给我一张抗生素处方。“这应该能快速消炎。过一两天你就会感觉好很多,但在吃掉最后一粒之前不要停止用药。如果不注意,刀口会恶化。我见过有的病人因未遵医嘱,结果导致败血性休克。”
谢过她这令人振奋的叮嘱,我回到休息室。“都妥了。”我告诉米拉格罗斯。
她点点头,然后用胳膊环着我的胳膊。我们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诊所:我斜靠在一位年长女性的身旁以求力量,而她搀扶着我,仿佛我是一个娇弱的小姑娘。她扶我上皮卡后,我哭了起来。她给予的安慰、善意和微妙的母性抚慰着我,同时也让我想起不曾奢求过的东西。因为那一刻,我所渴望的并不是丈夫出柜前的生活,也不是踏入桑德斯医生办公室之前的片刻,不是保罗和父亲这两位世界上最最爱我的人。而是,我的母亲。
米拉格罗斯似乎明白我哭泣的原因并非疼痛:“姑娘,没关系。不论是什么,都会过去的。此刻你在这里,你还活着。”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双手捂着嘴说,“我不应该在这里,还活着。”我回想到飞机失事,卡车差点撞飞我,更不用说癌症。难道这些不正是表明了我的生命注定短暂,平淡无奇?
“谁告诉你的?”米拉格罗斯说,但语气不无关切,“你在你应该在的地方,直到这段时间过去,然后你不再需要待在这里。王子或乞丐,这就是命运给我们每个人的安排。”
如果真如她所言,那么为什么我会被安排到加勒比海的一个小岛,在岛上的泥土小路上开吉普?为什么我会像母亲一样,迅速而悲惨地死去?
我看向窗外的野马群,但那里没有隐藏的提示或答案。只有大树、灌木丛和藤蔓,模模糊糊地汇聚于远方的一抹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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