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5/7 页)
见过了太多千篇一律的美人,反倒是那只会伤人的猫儿让他惦念难忘。
随元青收回了手,看着伏在地上,因哭得悲怆,腰臀都跟着耸.动的女子,说:“你是个好孩子,同我说了实话,我不杀你。”
他收了剑,起身行至门口,又停下脚步,侧过头道:“从此你便不是刘府的女儿了,躲去民间,自己好好活着。”
刘婉儿怔怔看着随元青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屋内到死都没能瞑目的爹娘,十几年来从未遭逢过这样的变故,她此刻除了哭,脑子里只余一片对未知的惶恐和茫然。
她甚至顾不得那人方才还杀了自己双亲,几乎是本能地攀着门爬起来,哭着扶墙去追:“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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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正烈,随元青太久没出过书房,走过垂花门时,他站住,眯了眯眼看向挂在天上的那轮圆日。
强光让他眼前有一瞬像是失去了色彩,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他牵唇笑了笑,懒洋洋的,又似泰然接受了自己的宿命一般。
这世间还有一种活法,叫做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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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军在城门下方叫阵多时,都不见随元青出战,反而是等来了对方挂在城楼上的一道免战牌。
下方的燕州军骂阵骂得愈发厉害,城楼上的崇州小卒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眼神甚至可以说是已有几分麻木,比起这样日复一日的攻城折磨,他们如今倒希望燕州军痛快些,一举拿下康城。
谢征同公孙鄞回营后,公孙鄞气得狂扇手中折扇:“随元青那个缩头乌龟,当日在一线峡战场还敢狂妄同你叫阵,如今只敢夹起尾巴做人!真不害臊!”
谢征道:“他未受激出战,定是明白我在此同他耗,是要等崇州先破。但今日之后,康城内反贼士气全无,军中若有生二心者,内乱又能让他们自个儿先头疼上一阵,短期内必不会再主动出击。”
公孙鄞怒气一收,道:“行了行了,你这是要去崇州了不是?”
他啧啧两声:“说好的三日后,这才两天半就坐不住了?”
谢征只淡淡道:“本侯有些私事要处理,随元青已知我在此,不敢轻举妄动,我走后,你寻人假扮我留在帐内便是。”
公孙鄞不由狐疑:“你去见她,不就是私事了?还有私事要处理?”
谢征说:“我命人给她打了件兵器。”
樊长玉上次同石虎交手,因没个趁手兵器,几乎被压着打的事他早听谢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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