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6 页)
,逮到机会,仍然会毫不犹豫地跑。
像是被圈养的鹿,一心只想着回到山林里。
俞宝儿把字帖怼到他眼前后,他方回过神来,神色不知何故,变得愈发阴沉了些,苍白瘦削的手指一张张捻动字帖,让俞宝儿紧张攥紧了衣角。
片刻后,他把俞宝儿练的那一大摞大字当废纸一样扬了出去,冷嗤:“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字软得跟没骨头一样,重写。”
俞宝儿看着自己为了见娘亲,一张张认真写的大字,眼眶红了红,到底没说话。
很快就有侍者屏气凝声进来,安置一方小几摆上笔墨纸砚,整个过程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院子里伺候的人都知晓随元淮喜怒无常,一向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进来伺候,哪敢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俞宝儿看着这一切还有些无措,坐于书案后的随元淮半掀开眼皮扫他一眼,冷冷开口:“就在这里练。”
俞宝儿鼓起勇气问:“我要是写好了,能见我娘么?”
随元淮笑容愈发讥讽了些:“谁教你同我说这些的?”
俞宝儿眼中蓄起泪意,却倔强忍着眼泪不肯哭,说:“没人教我,我只是想我娘了。”
随元淮从桌上拿起一卷竹简,森冷道:“练你的字去,再哭,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她。”
俞宝儿乖乖去矮几前练字时,小小的身子侧对着他,吃力握着比他手指还粗的毛笔,眼泪吧嗒掉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水印,俞宝儿生怕叫他发现,不敢伸手去擦眼泪,也不敢发出哽咽声,只放缓了呼吸,偷偷地哭。
他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男人坐在高位上,却将他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半垂着眸子,眼底一片阴翳。
他不喜欢这个孩子,不仅因为那个女人不识抬举,还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已严重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比起一个离不得汤药,也习不了武的废人,一个健康却年岁小、极好掌控的孩子,怎么看都是首选。
赵家母子越亲近这个孩子,他心中就越发忌惮。
当年为了活下来,他忍受了火烧之痛,留下一身病根。
后来为了能见人,他又经历了无数非人的折磨,才将身上那些被烧伤的皮一点点换掉,剥皮之痛这样的酷刑,死人才会领会,他却是活着就受过了。
他这么艰难才活下来,谁要是敢挡他的路,那就都去死吧!
这么想着,神色便愈发狰狞,攥着竹简的那只手,力道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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